“若我早知道丞相便是映雪的父亲,必早已来登门拜访。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海涵。”南宫羡对在场的所有男士们说道。
“可不是吗?殿下你真不是盖的,连自家人的醋都吃,真不愧是南宫……”潘朗星那句“南宫醋王”没说完,便被一旁的潘景元及时捂住嘴。
封映雪猜出他没说出口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潘竹青也用茶碗挡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南宫羡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封映雪,潘朗月和二婶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在笑什么呢?”潘朗月问道:“说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啊。”
“喝你的茶。”潘景元瞪了他一眼说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南宫羡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着潘景元说道:“对了,关于贡院街那件事,我似乎查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嗯?您说!”潘景元放下茶碗,来了精神。
潘朗星也是立刻严肃起来。
“我在事发地点发现,只有一座房子的二楼,能清楚看见那条巷子里的发生的事。我就在想,陷害令公子的人,到底能捞到什么好处?既不为钱,也不为利,那会不会是为了享受报复的过程。如果是这样,那座房子的主人,便有一定的嫌疑。于是我派人在那里等了好几日,想要看看什么人出入那座房子。可他始终没有露面。最后我去户部的丁田司那里翻到了那条街那座房子的地契备案,发现它的主人,曾经应该是军方的人。”
听南宫羡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封映雪一脸花痴的望着他。
但潘景元和潘朗星的表情,已经变的毫无气色。
“那人姓张吗?”潘景元问。
“看来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南宫羡淡淡的说。
潘景元看了看潘朗星,说了句:“这次,你就认栽吧。”
随后,又转向南宫羡,说道:“让您费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我最近才知道,上次在徽州雪山,若不是将军相救,世上恐怕就没有南宫羡这个人了。如此大恩,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才好。”
“咱们就别谢来谢去的了,多见外,是不是?”潘景元爽朗的说道。
南宫羡也得体的笑道:“说的对。那我先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没多久,潘竹青这个无趣的家长,便开始拉着襄王没完没了的聊起了时政。
封映雪越听越迷糊,便走出茶室去透透气。
没一会儿,潘朗月和潘朗星也逃了出来。在花园里遇到了和丫鬟们聊天的封映雪。
“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映雪笑着问。
“你爹可真可怕。就是有一种能让人想退避三舍的魔力。”潘朗月道。
“可不是吗?我真是替你男人捏把汗。”潘朗星也说道。
“你们……不讨厌他啦?”封映雪看着他俩,笑着问。
“以前总听人说,襄王这个人目中无人,冷酷无情。可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啊。”潘朗月道。
“他对外人确实这样,可他对自己人,可好了。”封映雪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