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开怀过,毫不犹豫的起身向那老婆婆买了一只纸鸢。
两人来到一片空地,她一手举着纸鸢,一手抓着线卷,顺着风的方向开始疯跑。
觉得状态极佳时,她很自信的放开纸鸢,结果它立刻垂头丧气的落在草地上。
他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她。
一定是姿势不对。她毫不气馁的重新拿起纸鸢,继续朝前疯跑一阵……
一定是方向不对……
一定是风太小了……
一定是这纸鸢太蠢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她已经再也跑不动,坐在地上喘着气,但脸上始终是开怀的笑着。
他很快就追上来,捡起放在她手边的纸鸢,照着她刚才的姿势,一手拿着线卷,一手提着纸鸢,大步走了一段。
脱手的瞬间,纸鸢轻轻一震,便在风中摇摆着上扬。
他始终在她附近徘徊,没有跑开过。但纸鸢拉着线,从他手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她哭笑不得。连纸鸢都这么欺软怕硬吗?还是他,天生拥有可以做成一切的天赋?
直到纸鸢在空中的飞翔状态已经彻底的稳定下来,他退到她身边坐下去,与她挨在一起。
“又在你面前丢人了。”她鼓着腮帮子说。
“不是。你觉不觉得,这纸鸢就像你我?”他看着天空,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问道。
“这怎么说?”
“它在你手中时,便像我,无论怎样,都不会走远。”他平静的说道:“它在我手中时,便是你。无论飞的多高多远,最终,我都会让它回到我手里。”
她看着他的侧脸,品味着他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中的线已经越来越稀少。他从容的站起来,直到线卷飞速旋转,最后一寸线也腾空而起的那一瞬间,他纵身跃起,稳准狠的将它一把又擎在手中……
直到将那纸鸢一寸寸的拉回手中,南宫羡坐回她身旁,看着她,笑容温暖而坚定:“你看,我说的对吗?”
她凝视了他许久,已经开始西垂的阳光泛着红色,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暖迷人。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旁若无人,不顾一切的吻住他的唇。这一次,得到了他热切的回应。
“小姐,你看,那里好像又是他们!”不远处,一个丫头正指着这对拥吻的男女,一脸惊诧的问身边的小姐。
那小姐仔细一看,立刻羞红了脸:“天呐!”大喊一声,便拉着丫头转身跑远。
晚上,南宫羡带着映雪在文昌街里的红鹤楼吃了晚饭。
之后,两人又逛了扬州夜市,买了一堆稀奇古怪,却又没太多用处的小玩意。
“哇,胸口碎大石!”她看到民间艺人的表演,兴奋极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这样的直播。
南宫羡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看她这么开心,便没忍心告诉她真相。还很有耐性的陪她看完了金枪锁喉和滚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