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羡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你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行动。"
次日黎明,南宫羡的军队便被分成三路,中路由杨爽领队,左路由南宫羡亲自统率,右路则是由副将李开仁带领。
在南宫羡举起令旗的那一刻开始,三路兵马从驻军地点悄无声息的涌入并州城内各条街道……
这两日常远兆恢复的很快,但记忆还是一点也没找回来。
虽然不相信自己以前是个养鸡的,但他这两日,却和院子里那群鸡相处的甚为融洽。喂鸡和打扫鸡圈这些事,他主动揽了过来。
映雪知道,他这是不愿意在这儿白吃白住,才非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若雅公主已经学会了各种牌和马吊的打法,正处于瘾大水平低的阶段。
为了能时常凑齐一桌牌局,她也是忙前忙后的帮着冰雁和映雪干活,好让她们尽快从家务活中腾出手来,在牌桌上尽情虐待自己。
南宫烨和南宫霖也在茁壮成长,不仅可以清晰的喊出"妈妈","爸爸"两个词,还能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几步,即使摔倒了,也从不哭鼻子。
虽然生活看似宁静美好,但映雪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尤其是这天上午,她起床后,就觉得心慌的很。
她安慰自己,是因为昨夜睡得太晚。
但越是在心中粉饰太平,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便像藤蔓一般,顺着脚腕向上爬。
走出屋子,来福在扫地,常远兆在洗鸡笼子,若雅正将花盆往院子里搬。
一切好像都还是那么的岁月静好。只是胸膛中那颗不安的心,还在兀自躁动着。
"冰雁呢?"她问来福。
"她去领些皂角和香油。一会儿就回来。"来福说道。
"哦。"
她退回屋子,洗漱了一番,又去看了看耳室里的两个儿子,发现他俩睡得正香,便悄悄的撤了出去。
刚要去刘婶那里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余光便扫到院门口一个熟悉的小身影飞也似的跑了进来。
她转脸一看,正是冰雁。但此刻对方手里既没有皂角,也没有香油,脸色也很非同寻常。
"娘娘!"冰雁一路跑向映雪,气喘吁吁,这让映雪更加紧张。
"怎么了?"
"出事了,王爷出事了……"冰雁只说出这么一句,映雪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要着火了,要不是冰雁一把扶住她,她差点就瘫软在地。
"他怎么了?我夫君怎么了?"她努力镇定情绪,抓住冰雁的手腕追问道。
一旁的众人也丢下手中的活,围了上来。
"我刚才本想去西营房拿皂角和香油,路上听到有几个军士在说话,我听他们提到了王爷,便留意了几句,结果就听见他们说,王爷在并州城里与敌军厮杀时,从马上摔了下去,现如今,被敌军围困了!"
冰雁虽然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努力的将事情说清楚。
映雪只觉得喉咙发紧,浑身冰凉,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他一定受伤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说完,便朝院子里跑出去几步,却被冰雁和若雅追上来死死拦住。
"娘娘,您别冲动!那是战场,您怎么找他呀?"冰雁大声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