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上，是平静的微笑，以及隐含在那之下的悲伤。

看着白夜这般的表情，布伦希尔德扶着对方的身躯稍微颤抖了一下，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嘴唇，脸上显得有些挣扎和痛苦。

“不知道.......我...不知道.......”

“明明我只是想要你陪伴在我的身边而已，为什么就不能被允许呢.......”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迷茫，绝望，痛苦，挣扎......

诸多人性化的表情，出现在少女的脸上。

那恰恰是表明了少女已经恢复成了那副“狂热”的姿态之前的理性姿态，那代表着自身对于命运挣扎的，人之少女】的模样。

说实话，自己的内心，在看见白夜那主动承受自身攻击的那一刻之后，就已经没有想要杀死对方的想法了。

有的，仅仅只是痛彻心扉的悲伤而已。

其实，她之所以会在之前有着那般近似于“疯狂”的行为，也只是因为，自己对于命运的仇恨吧。

给了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但是，对方却早就已经有了归属，不再是独属于自己一人的了。

也因此，她才会“发狂”，才会愤怒，才会向着白夜挥起魔枪。

她只是，单单的想要宣泄什么而已。

因为，对方以自己已经有了其他的女性为借口，将自身排挤在外。

这不是所谓的为了她着想，而只是，对方认为的为了她着想而已。

“是吗.......抱歉呢，希尔......”

白夜半晌过后说出这么一句话，脸上，是化不开的悲伤与苦涩。

“所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明明我比谁都要爱着你，但是，却又是什么也得不到......”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夜.......”

看着少女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领口，那低头哭泣的模样，白夜的意识有些恍惚，那是失血过多，再加上精神上的消耗的缘故。

“是呀......要怎么办才好呢.......”

“说句不负责的话，希尔你难道会愿意和其他的女人一起与我结下羁绊吗？”

“这样是很不公平的吧......是呀......很不公平的呢.......”

“因为，我只是一个会利用温柔，来欺骗你们的最糟糕的男人呢.......”

“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稍微听我说一下，过去的事情呢......”

“稍微.....一点就好......”

“在那之后......也许，会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真的是，我自己，那卑鄙的做法呢......”

啊啊，不行了，意识已经没有维持了，失血太多了吗.......

真是的，早知道，就应该先让希尔给我治疗一下的......

我还真的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夜！夜！”

少女急促的哭喊之声响起，但是，在白夜的耳边也只能听见模糊的声音而已。

眼前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白夜最后所看到的，也就只是少女那令人怜爱的凄美面庞而已。

可以的话，还是笑着的你，比较好看呢......

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