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上的补给不多,背的全是弹药,用队长的话讲,进入丛林吃的东西有的是,天上有鸟,水里有鱼,再不济杂草野菜也能充饥,但是没有弹药只有死路一条,武器就是战士的生命。
一路逃命压缩饼干吃的我直反胃,背囊里的牛肉干都舍不得吃,逃命的路上哪有时间找吃的,今晚总算可以开荤,可惜在敌占区里不能引火,我们只能吃生肉。
不过这也无所谓,生肉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泰坦那个大块头,那货最喜欢吃生肉,牛排只要一成熟,还一脸享受的说,只有那样才能吃出肉的味道,看他一嘴血沫子和野人没啥区别。
今晚我们也要做回野人了,从树上跳下来,走到近前一看,那头猎豹已经被猴子和前锋大卸八块了,猴子用军刀插着一大块流着血的豹肉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过来甩甩上面的温热的鲜血,刺鼻的血腥味传入鼻腔,我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我发现我的鼻子对这种味道基本免疫了,不仅如此,这味道还刺激着神经,牵引着内心的野性。
坐在旁边的树下,抱着还带着猎豹体温的生肉,大口的撕咬起来,两侧的腮帮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就像美国电影里吃人的丧尸。
生肉的味道的确不怎么样,但是非常扛饿,能够迅速补充体力,像我们这种经常在丛林里作战的佣兵,吃生肉是必修课,我对此并不排斥,虽然满嘴的腥味,但也觉得比压缩饼干强多了。
一公斤的豹肉三下五除二就吃了进去,喝一口满是漂白粉味道的水,含在嘴里漱漱口,吐出去的时候水都变成了红色。
我伸手擦了擦嘴角,从树下站起身,进入丛林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饱,感觉流失的力量都回来了,体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站在山坡上往下一看,下面的城镇里灯火通明,特别是后面的军事基地,至少有五支巡逻队不停的巡视,塔楼上方两个探照灯,不停的在周围晃过,守卫异常森严。
他们肯定知道有雇佣军进入后方,所以才会加强警戒,我们并不打算对这个基地实施打击,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那是政府军的事,我们可不想跟大部队正面冲突,我们只想绕过城镇到达叛军的后方。
从山坡上下来,沿着一条隐蔽的山路从城镇的侧翼向后方绕去,路上没有遇到叛军,倒是有两次探照灯照过来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好在我们反应快及时趴在地上没有被发现。
这里算是叛军的最后一道封锁线,绕过这座城镇距离卢旺达边境就不远了,那里算是叛军的大后方,后勤补给都是从那片区域运送到前线战场,也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这段路着实不进,为了安全我们绕了一大圈,比原定路线多走了近两百公里,不过绕路有绕路的好处,这一路下来只碰到了几个零散的叛军,大部分都是逃兵和为了米饭进军营的难民,顺手就解决了,没有碰到大批的敌军经过。
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在第三天早晨的时候,终于进入了目标区域,沿着河滩往下游走了近三个小时,看到了一座石桥,这是从后方去往前线的必经之路。
在距离石桥两百米的时候,耳麦里忽然传来前锋的声音:“桥头发现驻军,大概三十人,修建了一个碉楼,上方有狙击手,下方有两挺重机枪。”
听到汇报之后,我们悄悄退入右侧的丛林,时间不大,前锋从前面的林子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