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别这样,冷静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海蒂从身后死死抱着我的腰,口中不停的安慰。
“为什么会这样?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还有他说的鱼,那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告诉我什么意思?”我猛然转身死死扣住海蒂的肩膀,疯了一样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你……弄疼我了!”她有点害怕的看着我,扭了扭肩膀,弱弱的说道。
“锋子,虽然我不知道捍卫者是怎么回事,但人已经死了,你再怎么发怒也没用,海蒂说得对,事在人为,一定还有别的办法!”闪电走到近前,看了眼被我一脚踹飞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我抱着脑袋,心中失望之极,踉跄着脚步慢慢走出审讯室。
海蒂跑到门口,看了眼一直在外面的狼王,我就从他面前走过,他没有叫我,只是看着我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照顾好他!”
海蒂点点头,道:“我会的!”说完一溜小跑跟在我身后。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基地里,旁边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疯子或者神经病,我一边走一边哭,其实并不想哭,但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那家伙说的那么清楚,那件血色的嫁衣又一次浮现在眼前,那被鲜血染红的白纱,那穿着嫁衣的人,那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激情,那些疯狂,那些温存,还有……那些痛苦。
一切似乎又要从头来一遍,从头痛一遍,行走在荒凉的土地上,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想这么一直走,因为停下来就会被痛苦淹没。
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到后来已是满眼荒漠,终于,脚下一个踉跄,我摔倒在黄沙之中,吃了满嘴的沙粒,鼻子也挂了彩。
吐出嘴里的沙子,我翻了个身,直勾勾的看着头顶的烈日,只有面对太阳的照射,才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
随后眼前的色彩慢慢消失,大脑中那些画面渐渐远去,慢慢变成一片空白,意识开始涣散,最终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当我清醒的时候,还是那件病房,依然是海蒂守在床边,和我上次醒来的场景一模一样,我甚至觉得刚刚碰到的一切只不过是做了个梦,根本没有审讯,没有线索,更没有唤起的记忆。
我在这片基地休息了一周,从冰儿脱离危险期之后,就每天在病房陪着她,直到她的伤一点点好起来。
这些天没见过几次狼王,听闪电说,他和精灵正在利用一切手段查找那两个中国人质的下落,毕竟时间越久,危险性就越大。
我对那些没有任何兴趣,唯一让我高兴的就是冰儿活了过来,这个唯一的亲人总算没有在我眼前死去,让我这幅残破的躯壳和灵魂,有了那么一丝牵挂。
在她好转之后,我一直想办法劝她离开部队,但基本没什么用,一提到这个,她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身体还处在重伤的阶段,我也不敢说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