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方敏在场,徐卫国直接就要甩门。
方敏她们来的时候,也去急诊那边问过医生了,听说是药物不适应症,才放心了。
“卫国,这事儿也就是个误会,你余阿姨不知道林小满对这个东西过敏,林小满从来没吃过这种药,自己也不知道,才弄出这种事来。
你……刚刚发火,把余姐都吓坏了,你这孩子,脾性就跟你爸一样一样的,平时看着不吭不响的,一炸的时候跟炮响一样,吓死个人。”
徐卫国退开了一些,慢慢地走回病床前,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握了林小满的手不说话。
林小满忙出声招呼众人落座。
又过了一会儿,药检结果和血检结果都出来了,送报告来的人是陈上游,她一看到徐卫国就摇头道:“他们俩个都被你吓着了,不敢来,就托我拿报告过来了。”
徐卫国接过报告仔细地看了看,就随手把报告一折一叠,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转头对林小满说:“可以回家了。我先去把小花接过来。”
林小满点了点头。
徐卫国又看着方敏说:“方阿姨你们坐谁的车来,就坐谁的车回去吧。我那车,坐不下这么多人。”
方敏笑了笑,回答道:“是方前进送我们来的,一会儿们就坐他的车回。今天这事儿,你好歹要给余姐道个不是吧?
她嫁进徐家也有三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妈不易为,说到底,她也没做过份的事,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要打要杀的,这事理起来,你不占理儿啊!”
“药是她给的,小满也确实吐了血,小满要真出事,我势必言出必践!我徐卫国的歉,她受不起!”徐卫国说完之后,直接就走了。
余莲尴尬而哀伤地立在一边,眼角慢慢的湿润了。
方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看向要小满问:“他这个脾气,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林小满侧了侧身,刚要说话,方敏就看到了她脖子被咬出血的牙印子,吃了一惊道:“他咬的?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虎了?平时没少欺负你吧?”
林小满笑着摇头,“他从来都不会欺负我。他咬我,是想让我长记性,我有时候迷迷糊糊的,他说的话我总也记不住。
他是生气得狠了才会咬我的。你们觉得他脾气坏,可就算他咬了我,对我发火,我也并不觉得他坏。我的眼里,永远只看得到他的好,看不到你们说的坏。
至于道歉,我可以替他道,对不起,余阿姨,你是长辈,自然是不会跟小辈计较的。方阿姨说后妈不易为,那你担待了三十年,做得挺好的,再担待一下你肯定也是愿意的,对吧,余阿姨?”
余莲被架到了高处,无法不点头,表现她的贤良与大度。
“没什么的,这孩子打小就这样,我习惯了,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的。只是小满啊,你这样盲目的顺着他,终究是你吃亏啊。”
林小满十分认真地回答余莲,“他只给过我好,我没觉得跟了他难过,相反,我很幸福。就像方阿姨讲给我听过的故事,公公把婆婆绑在屋里,婆婆也懂了他,知道他的心意,从不曾怪过他不开窍。
他的好,你们不懂,我却懂。为他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饴。”
余莲无话可说,只能说这姑娘着了魔,劝不醒,心底却怄出血来了啊。
方敏却释然了,当年,她也曾好奇问过陶子,徐天来那么虎,你咋还喜欢他?你又不是犯人,他干嘛绑着你不许你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