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同志有幸通过柜子缝看得一清二楚,一会这个男同志把柜子附近的一个空海飞丝瓶子拿了进去,过了一会又把瓶子放回了原处。
一个女同志高兴地说:“哎,我捡到一条毛巾。”
另一个女同志也十分高兴地附和说:“哇,我也捡到一块肥皂。”
最后一个女同志就把海飞丝瓶子捡了起来,晃了晃,发现里还有白白的东西,就以为是洗发香波,也十分的高兴啊,得意地说:“哈哈,我捡到一瓶没盖子的海飞丝!”
嗯,咳咳,故事大约就是这样。”
徐卫国的眼直了一下,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了一下。
血脉贲张啊。
……………
方敏还没被推到太平间,静静地睡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
陈应山坐在床前,想伸手去碰碰她的脸,却又怕摸下去那分冰凉会再提醒他一次,他的敏敏没了。
“敏敏,你第一次骗我了。你说要回来穿旗袍给我看的。”
徐卫国扶着林小满推门而入,让林小满坐在靠墙角的木头长椅子上。他自己也挨着她坐了,默默地呆着。
陈应山怒不可遏地让他滚,林小满突然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握了方敏的手,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方阿姨,我让碗豆盯着余莲了,让他提醒您早做提防的,不知道为什么,碗豆至今不见人,她还得手了。说来说去,是我和卫国没能照看好您。卫国打了她两枪,把她的黑心烂肠都打穿了,可是您却再也回不来了。”
陈应山不客气地道:“不用解释,敏敏没了,你们难辞其咎,说再多的话,也不能让她活过来了。我陈应山和徐卫国的仇是结定了!”
林小满突然用力握了一下方敏的手,面色变得十分古怪,她盯着陈应山问:“那要是方阿姨能活过来,您要向卫国道歉,您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拔枪要杀他。如果不是他有本事,现在命都没了。”
陈应山冷哼道:“我不打女人,可你别挑衅我!你要是能让我的敏敏活过来,让我陈应山给徐卫国提鞋我都干!”
林小满慢慢地摊开了手掌,让陈应山看。
陈应山定睛一看,眼立马瞪得大大的,小小的手掌上托着一只他摸了几十年的手,那只手的手指在微微的颤动。
陈应山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脱口道:“别想蒙我,是你在发抖,所以敏敏的手才会随着发颤吧?”
“那方阿姨怕痒痒吗?”
“怕!”
林小满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挠了一下方敏的手掌心,方敏的手突然挣了一下,手指用力向内缩了一下,紧接着就反手抠了林小满一下。
一个温温婉婉的声音突然从病床上那个被宣判了死亡的女人口中发出来。
“山哥,你别闹!几十岁的人了,还趁我睡着抠我手掌心玩儿,讨厌死了。”
死人活了!
陈应山激动得直接从板凳上跌了下去,徐卫国也霍然站了起来,瞪大了眼。
能一下子把一个司令员和一个冷面兵王惊成这副模样,林小满也算是开了眼界。她得意洋洋地盯着陈应山道:“怎么样?我把方阿姨救活了,我不要您给卫国提鞋子,我就要你向他道歉!你差点就害我成寡妇了。”
陈应山十分爽快地牵过徐卫国的一只手,狠狠地照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卫国小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