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白牌的余怀德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上卡车,刑车穿过整个城,车上同时还要反复广播:“故意杀人犯,教唆杀人犯,**妇女犯,贪污受贿犯,草菅人命犯余怀德,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整个城里像过节一样,人们追着刑车,虽然追不上的,但方向是清楚的,大家都群情激愤地要去看余怀德的下场。
一长排的警车和拉着犯人的卡车在城中街道上呼啸而过,一些小年轻会骑自行车跟着去看热闹,那个声称要片了余怀德的男人也一阵猛跑,要去监督执刑。
跑着跑着,突然发现自己腾了空,妈呀一声回头一看,发现被人挟住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挟着他就往偏僻处走。
男人直叫:“咋子,你想干啥子?打击报复哇?告诉你听,我不得怕!你是那个臭不要脸的渣渣的打手?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儿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徐卫国冷冷地看着他,“闭嘴!找你干活,剐那个人,三千六百刀不剐死,做得了不?”
那人怔了怔,立即点了点头,“要得要得,安逸得板。我们祖上就是宫廷头剐人的郐子手,只是这门手艺渐渐被埋没了,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像余怀德这种千百年才遇得到一个的人渣太少了,我就没用武之地了啊。
你等哈,我还要拐个弯去喊老李头过来。他是卖瓜子的,我问他要不要挖了余怀德的人脑子拿来炒瓜子。有回我问他的瓜子啷个这么香,他跟我说,那些犯人的脑花花是好东西,拿来炒瓜子,瓜子是炒得又香又脆又入味!”
蹲在一边的石头上磕瓜子儿的林小满直接呕了起来,把纸包着的好几两瓜子直接扔到了地上,跳着脚道:“以后我再也不敢吃瓜子了。”
街口子上卖瓜子的老李头背了个背篓走过来,伸手就给了那男人一拳头,骂道:“宫北北,你个狗儿的瓜娃子,老子哄你耍的,人脑子哪里能拿来炒瓜子?我就是吓那些坏蛋的,让他们晓得,死了脑子花都要被人挖了,空起脑壳腔腔去投胎,下辈子纵是个猪狗也是个没脑子的,先挨刀的畜生!”
宫北北哦了一声,木头木脑地说:“我也一直都不敢吃瓜子,就怕是人脑花炒出来的。你这死老李头儿,一天到晚的吓我。”
老李头又诡异地笑了一下,“说真的,我倒真是想把这余怀德的脑子挖了,这人太没人性了。”
“千万别!我还想继续磕瓜子呢。”林小满立马喊道。
千刀万剐林小满就不想去看了,徐卫国安排好宫北北和老李头之后,就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了,立马把她背了起来,一路走回了招待所。
岁月很好,时光也好,他想这样背着她走到天荒地老。
听着她细细绵绵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柔软,哪怕睡着了,不会像在床上那样撩人的叫他卫国,叫他潇然哥哥,叫他好哥哥了,他也是喜欢极了的。
别人都在跑着要去看热闹,就他在闲庭漫步,沿着府南河走,从五块石走到了营门口,又晃晃悠悠的去逛了茶店子,最后还去看了衣冠袖的关公,走累了,终于在草堂歇了歇脚。
这两小时就晃过去了。
晌午的阳光终于捅破云层,晃了出来,徐卫国觉得阳光不错,就走进了一片万年青丛的背后,找了个安静些的地方,把林小满放了下来,抱在怀里,让她晒太阳。
他晒也晒得奇怪,晒了晒胸前,又翻了一下,晒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