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骄阳从来都提倡节俭,可是在于儿子这婚事上面,他却改了规矩,大肆操办,目的,自然是给儿子媳妇扎个场子,告诉大家:不管我骆骄阳的儿子,从不从军,他和他的媳妇,都是我老骆家的骄傲。
喜帖广撒,酒席大办,结婚当天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林小满看了看罗云给的结婚单子,忍不住乍舌道:“你们这婚结可真贵,我结婚那会儿,好像徐卫国就花了两百块钱,就把人买了领着就走了。你瞧瞧你们这,电器三大件儿,冰箱洗衣机电视机就要1900块了,床上被褥就弄了八床,花了300多,你们这睡得完吗?家具打了500多块钱,照相花了一百多块,再加上你们这办的几十桌宴席,怕是得花大几千呢。这样一比,我就觉得我结婚的时候好亏,跟个祼婚似的。”
罗云吃吃地笑,笑完之后就打趣林小满:“胡说八道,你还亏?这天上地下最宝贵的人都被你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给徐营长听到,收拾你!”
林小满就缩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徐卫国和一群二代们站在一起,像是鹤立鸡群似的,完全就是那种埋在人群之中,依然能被人一眼就揪出来的货色。
好招眼啊好招眼。
林小满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间,他立马就低头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大踏步地就走了过来,问林小满:“找我?”
林小满呵呵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就把单子递给了他。
徐卫国扫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林小满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觉得亏了?还亏?我存折单子,每月津贴,包括我爸家的小金库,甚至我老徐家的藏宝图不都在你那儿嘛?”
林小满嘿嘿地道:“可那是结婚后我自己挣的啊。结婚的时候,我一条毛都没捞着。你看啊,两百块你是给我爸的。然后直接就领着我上了火车,然后我还给你吓病了,我病还没好呢,刚到营地,你就把我吃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你呢,不知道跟哪儿去了。
我还不亏啊?”
徐卫国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突然俯身附耳道:“钱债肉偿,晚上补你。”
林小满目瞪狗呆啊。
徐卫国,你这色猪!谁要你钱债肉偿了?她总算是发现了,徐卫国越来越外向了,经常拐着弯的就把话题引到肉上去了。
往往这种时候,还令林小满狱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
林小满红着脸拉着罗云就走,“罗云,我们看看你和老师照的相片去。我还没见过人家的婚纱照呢。听说是黑白的,你赶紧带我去瞧瞧。”
“是黑白色的,照相馆的师傅把样片给我们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新娘要穿洁白的婚纱,手捧塑料花,新郎也要穿西服,打领带。我和荣光都觉得怪别扭的。所以就穿着你给设计然后做出来的那身衣服去照了。
你不知道,那照相师傅死活要把我俩的照片放在门口,荣光不许,直接找人把那照片给搬走了。你说这些男人,咋心眼都这么小哩?”
关于这个,家有醋厂厂长时不是上线冒酸的林小满十分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