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妹脚步微停,继而迈步,原来六王爷竟认为段正骑是她的夫君,她腹中孩子的爹爹。
“六王爷若是嫉妒,大可娶了元小姐,从此琴瑟和鸣,岂不乐哉?何苦乔装打扮混入娄王寿宴?”
掌心之力将她拉回,她不得已脚步停下,身旁之人语气凛冽,毫无惧怕向着齐全逸质问笑语。
是啊,今日寿宴没有齐全逸的身影,他怎会在这厢房?
“你为求得这易容之术怕是不易。”齐全逸不曾恼怒,温柔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十分炙热,“而本王,不必易容就能将你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段正骑轻笑一声,将她拉紧了几分:“确实,六王爷位高权重,是我所不能及,但……”
“六王爷早知妹儿未死,为何这一个多月在六王府闭门不出?我却不信,妹儿能让六王爷茶饭不思这么久,不惜得罪皇后娘娘。”
段正骑继续挑衅一声,齐全逸的笑意逐渐散尽,眸中的厉雾显露,二人直视。
她拉了拉段正骑,示意让他离开,奈何他纹丝不动。
此刻倪妹觉得像是案板上的肥肉,她两边一瞟,慢吞吞道:“六王爷误会了,我与……”
话音还未落尽,院中便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一丫鬟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三人:“苏大人,苏夫人住在这间厢房,奴婢不过是去取衣裙回来,就看见……”
“快走!”段正骑手一挥,她就落在一温暖的怀抱,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直扑在她的鼻尖,清淡得很是好闻,二人从窗户出去,转眼已经落在了前厅外的假山后。
独留齐全逸在屋内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笑了。
脚下踩地,倪妹从段正骑怀中褪去,疑声道:“你可是受伤了?”
他甚是不明的摇头,让她嘟囔了一声:“奇怪,你身上有股药香。”
段正骑恍然大悟,手指轻挑,一荷包就落在指尖,与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这荷包是我娘放在我身上的,可以驱走蚊蝇,你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她头摇得同拨浪鼓一般:“不用了……”
段氏本不喜她,她已经连累了段正骑,若是连这荷包都拿了,段氏更恨不得杀了她了。
她并非顾及段氏的感受,而是顾及段正骑的处境。
“要过去看看吗?”段正骑一边收着荷包一边询问,俊眸一挑,笑得另有所意。
她的手杵着下巴,瞥了一眼前厅,独留下几人,若有所思道:“我就不去了,在这里等着罢。”
毕竟六王爷在那里,不知六王爷有何目的,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好,你且小心,我在一旁看着你。”段正骑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她面前,想必是去取苏氏的酒杯了。
苏氏饮的酒里有迷药,再由丫鬟湿了衣裙,以苏氏的性子,定会去换一身,他们只需找到苏氏所在的厢房,另外加一些媚药即可。
再引一侍卫前去,余下的事便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