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姐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生气过了,这未来姑爷能让他们家小姐这样生气也是不容易。
夜已经深了,子渠最后不得不去宝王府了。
云洛兮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回来梳洗之后本来有点困,结果听说子渠来了顺加你就清醒了。
风临渊也十分狐疑,他舅舅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给他说了燕楚之地的重要性,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二表哥怎么又来了。
“你睡觉,我去看看。”风临渊抚着云洛兮的额头。
“我也想去。”云洛兮眼巴巴的看着风临渊。
风临渊对云洛兮这表情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那把衣服给穿好。”
对于云洛兮和子渠那点儿交集,风临渊早就释怀了,也不会再试探什么。
子渠十分沮丧的坐在小厅里,话说他从子家出来的时候,是想着和关红杏说,让关红杏先当他的妻子,应付一下家里的,这样就是关红杏不愿意,他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怎么见了关红杏就成了这样了呢。
他现在承认他爹说的是对的,他身为子家人,肯定是长歪了。
越想越沮丧,他就开始喝酒。
酒过愁肠,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他一直不愿意想起的画面,甲板上全部都是血, 一个少女笑的残酷出现在他面前。
“二表哥?”云洛兮看着子渠那呆滞的样子。
子渠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人往后仰,差点儿摔下凳子。
“你这平地摔啊?”云洛兮看着子渠的样子“二表哥怎么了?”
“没什么。”子渠甩了甩头,为什么突然又想起那件事了。
“这么晚了, 真的没什么?”风临渊坐在子渠对面。
“也不是没什么。”子渠有些为难。
“那就直说啊。”云洛兮看着子渠的样子“是不是你爹、你哥、你弟,都为难你了?”
“不是。”子渠有些懵懵“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挺怂的?”
风临渊和云洛兮对视了一下,不知道子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两个人都同时摇了摇头。
“你们不用安慰我,我的确是挺怂的。”子渠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你少喝点儿,这是我刚做的蒸馏酒,劲儿大着呢。”云洛兮看着子渠的样子。
现在的酒都是酿制的,喝着很甜,酒精度含量也低,云洛兮刚蒸馏了一些,温控还存在一些问题,不过蒸馏好之后又调制了,喝起来不是暗中很冲的酒精味。
子渠没懂云洛兮在说什么:“我觉得我挺怂的,当初判官杀了整条船的人,我求饶了。”他说着十分没落。
这件事只有子樾和他爹知道,原本要出海的人是他,但是他的船刚好遇到了无尽渊的人祭祀海怪,整条船的人都死了,年少的子渠求饶了。
风临渊和云洛兮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为了活着求饶了。”子渠看着他们两个“所以我很怂,我出身子家,却是子家的耻辱, 我对不起子家,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喜欢。”他说着无比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