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比其他人的凝重，卡丽与鬼鬼却一脸的戏谑。

不管是之前易阳被套路，还是如今易阳被老妪打，她们始终都是这样淡然。

这是对易阳实力的信任，相信易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完全处理。

“锵锵锵……”

一阵阵清脆的声音从被空间裂缝包裹的一片洪流之中传出，空间好像被这力量彻底冲碎。

“一个小小的人族臭虫，也敢在我的面前嚣张！”老妪不屑的看了那片已经碎裂的空间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轻蔑。

周围其他的人，眼神全都开始变化。

尽管他们自称自己为古战族，可他们的内心，依旧还是向往回到人族之中的。

只不过，天上那位老妪，如今是古战族之中，最强大也是辈分最高的人，他们只能听从老妪的话。

可老妪如今的一句“人族臭虫”，彻底引爆了他们心头那潜藏已久的怒火。

前一天还在痛快喝酒，畅谈未来的同胞，如今被自己的长辈虐杀，这种感觉，不好受。

“祖奶奶，手下留情吧，放过那位小兄弟一命，如今还有的救！”族长徐风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肃穆，看向天上那位趾高气扬的老妪。

老妪那一张充满皱纹的脸，刹那间阴沉了下来，一双眸子阴冷无比，隐约之中，如同有噬人的野兽在其中隐藏，充满了威慑。

“怎么，你作为族长，也要为这个小臭虫求情？我们可是古战族，与这些小臭虫不同！”老妪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充满了阴冷。

这一番话，让周围的强者们身上的气息多少变得有些不稳定了，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老妪对待人族，与对待异族的态度，截然不同。

所谓的圣女，大部分也是在人族之中选择，或者说，眼前的老妪，实际上就是那些顶尖异族强者们的狗腿子。

他们对这个老妪，心头早已经充满了不满，只不过碍于老妪的辈分，不敢多说什么。

“祖奶奶，记得我们古战族的祖训，是要铭记自己为人族的根本，难道您也忘了吗？”族长徐风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了，悠悠的开口道。

老妪的脸色骤变，一双老眼如同鹰隼般，散发着锐利的锋芒。

“你这么说，是在指责我了？”隐约之中，老妪的身上，散发出了一些阴冷的气息，一张干裂的嘴唇在颤抖着，看向眼前的徐风，声音也变得盛气凌人了起来。

作为长辈，而且从来没有被质疑过的长辈，此刻的老妪，心头完全被怒火填充。

自己的晚辈，居然敢在这件事情上，用一种教训的语气跟自己交谈，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不敢！”徐风的声音很沉稳，有些担忧的看了被空间裂缝包围的易阳，冷冷的开口道：“但是希望祖奶奶别忘记了，我们也是人族的一员！”

“人族有什么好的？我已经说动了真龙族的强者，只要我们归顺他们，他们就会承认我们是真龙的后代，是他们的血脉支系，我们的身份，要尊贵很多！”老妪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疯狂的神色。

对于自己是人族的这个身份，她一百个不满意。

在这个世界之中，人族是最底层的存在，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就在抗拒自己为人族的事实。

直到如今接触到了这片战场最深处的那些真正的至强者，她开始为那些至强者跑腿，就是为了换取一个自认为扬眉吐气，令人畏惧的身份。

为了这个身份，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脸面与生为人的尊严，对于她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