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我口渴起床,发现徐东清没在床上,我便下楼去找水喝,上楼的时候看到徐东清书房的灯开开着。
他不是说要睡觉的吗?因为昨晚一夜都没睡。
想着,我就睡眼惺忪的进入了书房,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我便过去,想要把他从桌前拉起来,但是却看到他桌上放了几张纸,上面是简笔画。
我就好奇的拿起来看看,见他是用铅笔画的素描,画的是风景画。
他说过他小时候学过画画,估计是真的,那画很漂亮,似乎都能拿出去卖了。
我越看越喜欢,在灯光的照耀下,我发现那纸张后面有字,便翻过来看,见上面写了两行字,是徐东清笔记,不太规整,却有一种洒脱之意。
上面写:是你将光洁的她一寸寸扯进地狱,天堂地狱……
这是什么意思?我怔怔的看着这两行字,然后推了徐东清一把,他这才醒来,见我拿着他的画看,问:“你怎么起床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几行字问他。
“作一首诗,来表现我的帅。呵呵。”他抢过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你干嘛丢掉啊,我很喜欢啊!”我便去垃圾桶里面翻找。
他阻止我,“找什么找?那种东西再画就可以了,你翻什么垃圾桶?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狗了。”
“我很喜欢,那个风景画很漂亮的。”
其实,若真是很邪恶的人,他是画不出那样的画来的。
“你与其珍惜一张破画,还不如珍惜一下我,我可是行走的满腹才华,呵呵……”这人说着自恋的话,起身就搂着我,去了卧室。
我们刚准备继续睡觉,他的电话便响起铃声来,我爬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串零,估计是江森那边的内线电话吧?
他蹙眉盯着屏幕,很久才起身,从卧室出去,去接电话了。
最近江森那边总是联系他,之前江森的替身也告诉我,江森那边有了新的动作,想更名改姓,重新做他的生意,估计最近会有大的动作吧。
想到这些,我就又想起江森的替身来,不由得蹙眉,越想越是恶心,忽然就抓着头发开始撕扯着。
心底里对自己的厌恶越发的强烈起来,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从心脏里撕扯着,很痛苦。
那些东西抒发不出去,我便继续狠狠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眶很红。
原来那种记忆,还是会有后遗症的。
徐东清的电话似乎不是太愉快,后来我听到他在走廊里吼了一句:“一切我承担。”
随即,他半响也没说话,几分钟后回到卧室里,看到我满眼红,头发乱七八糟的坐在床上。
他眼底里忽然发出嗜血的恨来,像是要打人似得,问我,“你干什么?扯你自己头发干什么?”
“没什么。”我强装镇定,也不敢说我是因为什么,忽然心里难受。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蹙眉看着我,“思恩,你哪儿难受?”
“我没难受。”我忙说完,就扯着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蒙住。
他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半响才躺在我身边,在我背后抱着我,“对不起。”
“东清,”我忽然转身过来,怔怔的看着他,“江森要你做什么?你们为什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