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更高的山顶上,应该是终年不化的积雪,境外那边,顺着峡谷逐渐往远处看。
半山腰还有针叶林,远处的天空上有几只鹰,或者秃鹫,离得太远,也看不太清楚。
近处这边有一片峭壁,在望远镜里看着不是太光滑,峭壁外的山坡上还看见了几只黄羊,都是自己单独活动的。
峭壁离哨所的直线距离,看上去比绕着上来要省一多半的路程。
看了一会以后,觉得没有什么稀奇的,把望远镜的位置让出来。
实在是闷得无聊,也闲的无聊,就问起了黄觉民,这是个地方的对面是什么情况。
黄觉民给他介绍:对面原本是老毛子的一个加盟共和国,解体后现在是个独立国家。和中方关系挺好。
峡谷左侧不远又是另一个国家,从八十年代左右起,老毛子入侵失败后,国内政党也分为几派,正闹得乱哄哄的。
好像白头鹰也派了不少人跟在里面搅和。
说到这里,李杉就明白了对面的情况。
再过不到两年,白头鹰就要在对面反恐了,漫山遍野去抓那个叫“拉灯,”的家伙。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就快要退役回家了,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
哨所里有一部电台,平时和外界联系只有靠它,不过这里常年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只有在要求配发给养的时候才有用,这个哨所正常是每个月补给一次,都要靠哨所里的几个人下山去背上来。主要是吃的和燃油,做饭取暖全靠这个。
这几天又到了补给的时间,几个人全力投入了这项艰苦的工作,没办法,自己不往上背,就只能饿着了。
送给养的马匹,在木桥外卸下东西就走了,那些东西,几个人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背上来。
费了几天时间,把东西都运上来以后,哨所的情况也没有多大变化。
还是黄觉民去执勤,李杉闲极无聊就满山转悠,后来觉得那片峭壁不错,没事就在那个地方练攀岩。
刚开始的时候,上下一次得费很大的劲,几天后熟悉了一些,找出一条最容易上下路线。
什么地方上手,什么地方下脚,一个多月以后,最快的时候就这接近五百米的高度,十分钟多点就可以爬上来。
两个多月以后,不到十分钟就可以爬上来。
自从到这里以后,手机也没有信号了,给家里那边需要联系的人,也只能用信件沟通了。
李杉并没有说在军区机关发生的事,只是说另有任务不方便联系,真要有什么事,给这个地址写信就可以了。
闲极无聊,又让李燕把大学里所有的课程寄过来,想着回去以后直接考出毕业证就行了。
峭壁上,原来找出来的那条路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挑战性了。
再往四周转悠,也没找到有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地方。
兜兜转转,又回到那片峭壁下,给自己选更难攀爬的地方,作为挑战的路径。
有时候爬到顶上,看到黄觉民在执勤,也过去替换他一下,时间一长,不知不觉就成了他和黄觉民两人,在轮换执勤任务。
从徒手攀岩,啥也不带,也变成了背着枪支弹药,负重徒手攀岩了。
这一天在峭壁下,转着角度寻找新的攀登路径的时候,发觉和他身量等高的地方,有几条石缝在阳光的斜照下,出现不太正常的非自然状况。
这片峭壁他已经摸索很熟悉了,岩石结构的天然缝隙,和非自然的,稍加注意就可以分辨出来。
用刺刀尖拨弄了几下,弄掉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里面更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