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旭哥儿所预料,一回到家,月瑶就罚他们三兄弟抄写千字文,每一个人都要抄十遍。
三个孩子做了错事或者惹了月瑶生气,月瑶也不体罚,只让三个孩子抄书,自然不是写完算数,写出来的字只要有一个字不端正,就得重新写过。
旭哥儿愁眉苦脸,试探性地叫道:“娘……”十遍千字文,那就是一万字,想想旭哥儿就觉得暗无天日。
月瑶冷着脸道:“现在就给我去抄书去。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她现在看到三个破孩子就头疼。
三兄弟愁眉苦脸地去了书房。旭哥儿看着晟哥儿跟斐哥儿提笔准备抄写,他都快要哭:“大哥,二哥,真要抄呀?”
斐哥儿扫了小弟一眼:“你敢不抄?”她娘可是说到做到的主,若是不抄写完,就等着一直关书房吧!
旭哥儿做事抹了一把眼泪:“娘太狠心了。”明明是他们三兄弟被人欺负了,现在却要重罚他们。
斐哥儿哼哼道:“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若是听了我的建议,我们需要抄书吗?”斐哥儿当时拦了旭哥儿,说暂时不要跟杰哥儿起冲突,等寻个机会将场子找回来,可旭哥儿不听,抡起拳头冲向了三表哥,结果,他跟大哥也遭殃了。
旭哥儿听了这话,不敢再开口了。这个二哥只要不惹着,还是一个好哥哥的。可只要惹着了他,他会整得让你有苦说不出。
晟哥儿提醒道:“赶紧抄书吧!要是等会娘进来看到我们没写几个字,又得训我们了!”
每次旭哥儿犯错,晟哥儿跟斐哥儿都得跟着受罚。原因很简单,月瑶认为两个当哥哥的没有尽到督促、监督旭哥儿的职责。当然,用向薇的话说,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旭哥儿也不敢再嘀咕了,任命地提笔抄书。
向薇傍晚的时候回来,知道这件事以后,偷偷拿了糕点进了书房:“今天晟哥儿跟斐哥儿做得很好,弟弟被人打了就得冲上去帮忙。来,这是姨姨奖励你们的。”向薇将蛋糕给三个孩子分了。
月瑶看到向薇时,脸还是臭臭的。
向薇笑道:“你这当娘的也真够狠心的,仨孩子才六岁,你竟然罚他们写一万个字,还不准有一个错别字?这得让他们写到猴年马月呢?”向薇虽然对月瑶的责罚颇有微词,但是她还是有分寸,不敢质疑月瑶的决定。就好比月瑶从不干涉他教导三个孩子习武,月瑶如何管教孩子,她最多也就嘀咕两句,不会跟月瑶唱反调。
月瑶听了这话声音陡地大了:“我还狠心?三个人打人家一个,这也幸好是表哥表嫂了,换成别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善了了。”
向薇扑哧笑了起来:“换成别人能如何?不过是上门讨要说法了?到时候陪点医药费就好了。”
月瑶忍了气道:“赶紧请这个廖师傅到府里来教孩子,你不要再教他们了。”月瑶真怕向薇再这样教下去,以后她管不住这三个小子。
向薇也不生气:“那不成,廖师傅今年走不开,得明年出完元宵才能过来呢!”向薇寻这个廖师傅过来教三个孩子,也是因为她不准备再教三个孩子了。她的武功路数偏向阴柔,不适宜教三个孩子。现在孩子的基础打得很好,自然该请名师了。
月瑶有些挫败:“也不知道当初让你教他们习武是对是错?”要是没武功,旭哥儿可能不会如现在这样能折腾。
向薇哈哈大笑。
马鹏从衙门回来,听到小儿子跟旭哥儿打架了,再看到鼻青脸肿,眼圈也红红的儿子,板着一张脸道:“被打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哭?你几岁?旭哥儿几岁?”
杰哥儿最怕的就是马鹏了,被马鹏这样训斥,吭都不敢吭一声。不过杰哥儿的小拳头却是握的紧紧的,下次,下次一定要将场子找回来,太丢人了有木有。
马鹏罚了杰哥儿面壁思过一天。
庄若兰也不敢提出异议,女儿当娘的教,儿子是当爹的责任。庄若兰笑着摇头道:“杰哥儿说他身上的伤都是旭哥儿打的我还不相信,问过丫鬟才知道真是旭哥儿打的。这孩子,力气可真大。”庄若兰开始以为晟哥儿跟斐哥儿上前帮忙,可问过丫鬟才知道当时晟哥儿跟斐哥儿都站在一旁,并没有帮忙。
马鹏感叹道:“晟哥儿沉稳,斐哥儿聪慧,旭哥儿伶俐,月瑶将三个孩子教得真不错。”他媳妇管家做生意都不错,女儿也教得很好,但是教导儿子就不成了。
庄若兰笑道:“听月瑶说三个孩子完不成她布置的课业,就不准他们去睡觉;跟着向薇习武经常摔得身上是伤,而且练不好向薇就会用鞭子抽,若是换成是我,我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马鹏道:“若不是这样,旭哥儿怎么可能打得过杰哥儿?以后多跟月瑶学学,玉不琢不成器。现在对孩子严厉,孩子长大以后才成才。”孩子一岁就是一个等级,差了三岁就是三个等级,旭哥儿能将杰哥儿打得鼻青脸肿,可不就是归功于平日的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