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看着贾张氏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中涌出一阵怒火。
可是,此时她只能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作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不误会,不误会,我贾张氏也是个知道好歹的人。”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让围观的群众彻底的惊呆了。
本来是一场母亲为儿子报仇,手撕儿媳情夫的家庭伦理大戏,转眼间却变成了邻里之间相亲相爱的感人剧。
这叫做什么事儿啊!
“贾张氏真的犯病了?”
“切,你还真信啊。肯定是秦淮茹做了手脚。”
“唉,这种事情,贾张氏都不追究了,咱们就别跟着吃瓜了,万一秦淮茹真进去了,棒梗没有人管着,那不是更加放飞自我了,咱们大院里以后还能有安宁的日子嘛!”
“都散了吧,等会一大爷回来,看到咱们都围在这里,该批评我们了。”
群众陆续散去,贾张氏和秦淮茹趁着这个机会回到了屋。
关好门,贾张氏就把秦淮茹顶在了门板上,干枯的双手紧紧攥住她的脖子。
“小贱人,你竟然敢玩我,今天我就让你给东旭陪葬。”
秦淮茹被攥得无法呼吸,不过她一点都不慌张,只是澹澹的看着贾张氏。
果然,贾张氏很快便自己松开了手,扑倒在棺材上,大声嚎哭道:“儿子啊,妈没用,没有办法为你报仇!”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捋顺,看着镜子中那个容颜不在的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的隐忍,只是换来了一份工作。
如果当年再忍两年,不离开李东来的话,也许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悔不当初!
秦淮茹见贾张氏一直在那里嚎啕大哭,嘴巴里也开始咒骂起来,知道即使用现实逼迫贾张氏暂时让步。
仇恨埋葬在贾张氏心里,她早晚还是会再次爆发的,到时候又是一场大麻烦。
与其那样,还不如给贾张氏的仇恨里添一碗水。
秦淮茹推开跪在棺材前的棒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刚走,我就被别人诬陷了,这让我怎么活啊,我还不如去陪你!”
吼叫两声,秦淮茹便向棺材撞去,正在一旁玩游戏的棒梗和小当连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娘,娘,你要是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幕看得贾张氏目瞪口呆的。
她有点搞不清楚秦淮茹要做什么了。
按理说,秦淮茹此时已经拿捏住她了,完全不用再跟她演戏。
难道
贾张氏走上前,拉住秦淮茹的手道:‘儿媳妇,你你,你真的没有跟易中海乱搞?小槐花真的是我们贾家的孩子?’
秦淮茹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边抹眼泪,边委屈巴巴的说道:“真的没有乱搞啊,易中海可是我师傅,他又那么大年纪了,你说,我能看得上他吗?”
贾张氏心中有些动摇了。
她对秦淮茹还是有所了解的,秦淮茹其实眼光很高,傻柱一直在旁边撬墙根,之所以没有得手,就是因为傻柱长得实在太丑了。
易中海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帅小伙,但是现在都快五十岁了,黄土半埋的人,秦淮茹能看得上?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
摇曳不定的烛火下,贾张氏的脸色忽明忽暗。
她的神情变化被秦淮茹尽收眼底,秦淮茹其实不需要贾张氏完全相信自己,只要她内心有所怀疑就可以了。
一场淋漓尽致的表演后,秦淮茹也饿了,爬起身去做饭。
贾家这阵子日子过得很艰难,缸里只有一些棒子面,晚上只能煮棒子面粥。
好在有易中海送来的两颗大白菜,秦淮茹做了一个醋熘白菜。
贾张氏闹了一整天也饿了,饭刚点上桌,便迫不及待捧起瓷碗,沿着碗边吸熘了起来。
小当和棒梗也都开始吃饭了,秦淮茹却还有事情要忙。
因为此时小槐花也饿了,开始昂着脑袋大声哭泣。
秦淮茹喂完小槐花,棒子面粥也凉了,她此时已经累得不行了,也没有力气去热饭,只能勉强把凉饭吞进肚子里。
吃完饭,贾张氏躺在床上发呆,小当和棒梗继续蹲在地上玩,秦淮茹只能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把碗快放进精钢锅里,端到水池旁刷碗。
刚打开水龙头,秦淮茹便看到李小妹跟何雨水说着话,往这边走过来。
李小妹身上穿的崭新碎花小袄,裤子也是黑劳动布,脚上穿了一双小皮鞋,就连头上扎的红头绳上也绑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整个人俨然就是大干部的子女。
而在三年前,她还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头上的绳子也是一根毛线。
李小妹的变化,让秦淮茹更加的后悔了,如果她嫁给李东来的话,现在也许早就穿上呢子大衣了。
李小妹直到走到水池旁,才看到秦淮茹。
本来很兴奋的她,脸色一下子冷澹下来,冲着秦淮茹喊道:“坏女人,还我家的精钢锅。”
秦淮茹愣了一下,待李小妹和何雨水消失在月牙门中,她才反应过来。
怔怔的看着手里精钢锅。
那年嫁给贾东旭的时候,秦家不想出嫁妆,秦淮茹没有办法,只能把从李东来家偷的这口精钢锅带到了贾家。
锅一直放在床下,今儿才拿出来用。
秦淮茹摇摇头:小孩子蛮记仇的嘛,不过锅在我手里,谁也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