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块钱跟秦淮茹心中理想的钱数相差不少,但是她很清楚,如果没有于菊花的话,傻柱连三块钱都不会给她。
至于‘两家之后再没瓜葛’的话,秦淮茹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年,四合院里有不少人家对她说过这种话,后来不还是乖乖的被她吸了血。
想到这里,秦淮茹停下了脚步。
对啊,我完全可以趁着帮东旭办丧事的机会,到各家各户卖可怜。
这年头,死者为大,他们肯定不会落下这个面子。
秦淮茹打定主意后,便来到了刘海中家。
距离很远,她便听到了火钳子摔在人身上和孩子的哭喊声。
看来刘海中又在教育孩子了。
秦淮茹敲了敲门,刘海中正揍得起劲,不愿意停手,扭头对二大妈说道:“去,把门打开。”
然后,看向面露喜色以为逃过一劫的刘光福和刘光天,道:“好啊,是不是以为得救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么红!”
刘光福和刘光天恨得直咬牙,相互看来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中看到了仇恨。
秦淮茹进到屋里,便看到了父慈子孝的一幕。
见刘海中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秦淮茹只能率先开口了:“二大爷,别打了,孩子打坏了,你还得带他们去医院看病。”
看看,这叫什么话啊!
刘海中停下手,扭头看向是秦淮茹,笑道:“放心吧,我家里就有紫药水,无论打得再厉害,只要吐沫一点紫药水,过两天就好了。”
秦淮茹差点给刘海中竖起大拇指,不过她还有正式要办。
“二大爷,东旭马上就要送回贾家庄了”
秦淮茹把在傻柱家的那一套说辞讲了一遍,然后满怀期待的盯着刘海中说:“二大爷,您虽然是二大爷,但是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一大爷李东来平日里忙着工作,不怎么管大院里的事情。大院里都一直是你在招呼着。现在我遇到了困难,自然得来找你帮我解决了。”
刘海中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我得出钱?”
秦淮茹点点头:“对,得出钱。你也知道。我们家孩子多”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就见刘海中从兜里摸出一张三毛钱,递了过来:“早就给你预备着呢!这钱就当我随的礼钱,延席就不去吃了。”
“这”秦淮茹看着那三毛钱,有些欲哭无泪。
她原本准备在贾家庄办完延席之后,再回四合院办一场,到时候让住户们多出一些礼钱的。
但是现在,人家不去吃席面,给三毛钱,也算是合情合理。
秦淮茹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咬着牙,把钱接过来装进兜里。
“那谢谢你了,二大爷。”
“客气,都是大院里的住户,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海中似乎休息了过来,重新拿起火钳子走到刘光福和刘光天身前:“反正等会得抹紫药水,那不如再打几下,反正不能白白浪费了。”
刘光福:“”
刘光天:“”
秦淮茹连忙熘出了刘家,她实在欣赏不了,这种纯暴力的家暴场面。
随后,秦淮茹在中院转了一圈。
“刘家大哥,我家东旭要送回贾家庄安葬,你也知道我家里没有钱,想为你借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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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是三毛钱,就当我的随礼了。”
“张大婶”
“淮茹啊,来,婶早就给你准备好了,5毛钱,你拿好了。就当随礼了。”
“王大哥,我家东旭”
“三毛钱,拿好。”
屋外,秦淮茹拿着一摞子三毛钱,陷入了懵逼中。
这些住户们的说法怎么都一样啊。
按理说拿到钱,秦淮茹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这钱也太少了。
大院里总共也就是二十多户人家,就算是全部都蹭过来一遍,也只有六块多钱。
压根就不够给贾东旭办事情的。
再说了,这些人都把钱当成礼金出了,她以后就没有借口办延席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秦淮茹怀着疑惑走到了前院。
果然,前院的几户人家也都是相同的说法。
秦淮茹压抑住疑惑,敲开了阎埠贵家的门。
阎家好像有事情,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放,阎解成,阎解旷和于莉都在家。
只有阎解娣坐在昏黄的灯泡下做功课。
见到秦淮茹,阎解娣利索的从兜里掏出了三毛钱,递给秦淮茹。
“拿去吧。”
“啊?”
“你不是准备安葬丈夫吗?这是礼金。“
秦淮茹看着阎解娣,心中一动,笑道:“解娣,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钱是谁给你的?”
阎解娣现在还是个小学生,心眼子没有那么多,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道:“钱当然是我爹给的啊。”
“你爹那么小气,会舍得出钱?”
“我爹是小气,平日里连颗花生米都不让我多吃。但是他听一大爷的话啊。”阎解娣说着,学起了李东来的样子,拿捏住腔调:“老阎啊,贾东旭虽然不受待见,平日里也没干什么好事。但是人死如灯灭,咱们这帮子老邻居不能失了礼,我已经同其他住户商议过来,每家出三毛钱,既不落人口舌,又对得起良心。”
秦淮茹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是李东来的主意。
也只有他才有如此高的威望,能够让住户们都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