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人群就像是沸腾的水似的瞬间爆开了。
“这明明是豆干,怎么会有牛肉味呢!”
“张大爷是老同志了,还能骗我们不成。”
“不行,我得尝尝。”
这年代的人笃信实践出真知,几个住户拿起快子,就像是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当豆干放入嘴里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
“卧槽,厉害了,卧槽。”
“还真是牛肉味的豆干。”
“不,这已经不能被称为豆干了,而是牛肉!”
听到住户们的议论声,张德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他这辈子倒不是没有对别人喊过爹,但是那些人都是领导,都手握他的升迁大权。
对那些喊爹,他是心甘情愿。
但是。
面前的这个傻厨子,算是什么东西。
他就算是当儿子也不配!
张德顺打定主意要耍赖,傻柱却不愿意放过他。
“我说,这位张主任,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也不追究你刚才撒谎的责任,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叫一声爹,咱们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
啪!
张德顺勐地一拍桌子,冷声道:“傻柱,你一个小厨师,也敢在我面前呲牙咧嘴,我告诉你,我可是木材厂的领导。”
“我手下管着上千工人,还有护厂队,你最好跟我老实一点。”
张红玲也不可能让张德顺跟傻柱喊爹,偷偷的踩了阎解放一下。
阎解成这会正在专心消灭那盘子豆干,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咋了?”吃疼之下,连忙放下了快子。
张红玲板起脸:“阎解成,你只顾着吃,没看到我堂哥被人欺负了吗?”
阎解成双手摊开:“红玲,可是这事儿是堂哥不对啊,他跟傻柱打赌,赌输了,自然得认罚。”
张红玲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阎解成,我告诉你,那可是我堂哥,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最好给我放尊敬一点。”
“还有,今天你要是不帮我堂哥解围,今天晚上你就别想上床睡觉!”
今晚是阎解成和张红玲的新婚之夜,听到不能上床睡觉,阎解成顿时慌了。
站起身跑到傻柱跟前,讪笑道:“傻柱,今天是我阎解成的大喜之日,大家伙都高高兴兴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张主任,行吗?”
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定真会后退一步。
但是咱傻柱可是个混不吝,在不占理的时候,还想闹事,现在占了理,自然不可能轻轻放过。
只是傻柱冲着阎解成摆摆手:“去去去,这是我跟张德顺那小子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说完,他大步走到张德顺面前,冷笑道:“张德顺,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主任,今儿你输了,就得兑现承诺,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住户们见傻柱语气中夹杂着火气,纷纷后退一步,生怕血溅到了身上。
张德顺却不以为然。
面前的这个厨师,虽然看上去颇为健壮,但是也就是个正常人。
他可是身高一米七,体重两百五十斤的大胖子。
俗话说,身胖力不亏,对付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人,那不是手到擒来?
张德顺并不是迷之自信,他曾经进行过实战。
木材厂里有个年轻小伙子,是武术世家出身,在厂里面号称无敌手。
有一次,张德顺来了兴致,非要跟无敌手较量较量,在全车间工人的面前,无敌手被张德顺一个野蛮冲撞,撞出两米之外。
所以,张德顺觉得傻柱不是自个的对手。
“好小子,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张德顺站起身,没等住户们反应过来,便一拳挥向傻柱。
傻柱没想到张德顺会突然动手,稍稍愣了一下,此时拳头已经到了跟前。
他来不及思索,伸出手掌攥在了拳头上。
这本是权宜之计,傻柱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谁承想,张德顺却觉得自个的拳头被铁钳夹住了一样。
“哎吆,我滴娘啊,傻柱,你,你快放开我。”
张德顺扯着嗓子哀嚎,身子弯得跟大虾似的。
“呵,就着水平,还敢跟我斗!”
傻柱此时可不会怜惜他,攥住张德顺的手腕往回拉,顺势一个左勾拳冲上去,直接命中了张德顺的面颊。
张德顺的面颊在拳头的重击下,几乎变形,鼻孔中冒出鼻血。
傻柱一拳挥出之后,还不解气,跟着又是一脚,踹在了张德顺的胸膛上,张德顺被踹倒在地,傻柱一个大步跟上,揪住他的衣领子,拳头挥出,就要给他来一个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
此时,围观的住户和张红玲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张红玲没想到一向神武的堂哥竟然会被傻柱击倒。
连忙瞪着阎解成说道:“阎解成,你,你还不赶紧去救堂哥。”
阎解成也慌了手脚,冲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傻柱的胳膊:“傻柱,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给我一点面子。”
“阎解成,你给我放开!”
见傻柱不依不饶,阎解成也红了眼,扭头喊道:“阎解放,阎解旷,你们两个赶紧来,把傻柱给我拉走!”
阎埠贵在四合院里能够成为三大爷,靠的就是子女多,三个儿子都跟小老虎似的,谁见了都得闪到一边。
阎解放,阎解旷跑过来,再加上阎解成,他们三个合力才算是把傻柱拉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傻柱还不依不饶的踹了张德顺一脚:“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喊一声爹,咱们就没完!”
张德顺挨了打,也气坏了,踉跄的爬起来,大喊道:“阎埠贵,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