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长老讲学的速度很快，在江秦的雾林学习进度达到大约60%时便停了下来。

“接下来，老朽给你们演示一下雾森林海。”

话音刚落，他有些干枯的双手已连续变换，完成了这一道法的掐诀。

霎时间，原本立在他附近由云雾构成的几棵古树变幻成为一片茂盛的茫茫林海。同时，这些古树似乎不断吞吐着雾气，使得那片区域被浓郁的云雾完全遮挡，察觉不到其中雾凇长老的身影。

“竟然是雾森林海，雾凇长老的成名技！”

“据说这个道法攻防俱佳，而且也相当难学。”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顾思卿也低头对江秦解释道：

“讲学殿内的讲学，一般皆是由浅显入门的道法开始，此后再逐步转为更高深的道法，以此保证所有有资格来此聆听讲学的弟子都能有所收获。

现在雾凇长老所演示的雾森林海，便是以雾林为基础，所演化的高阶道法。需先将雾林习得后，才可能学习和有机会施放出来。”

江秦点点头，他刚才还在疑惑为什么雾森林海没有出现学习进度的增加，原来是有习得雾林这一前提条件。

不过，虽然雾森林海没能增加学习进度，但在江秦观摩雾凇长老演示这个道法时，将其与雾林进行一番对比，发现还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

也正是因此，雾林的学习进度反而有所增长。

顾思卿说完那段话后，看着江秦仍然专注地盯着台上那片林海，突然想起了自己师弟那恐怖的天赋，又开口问道：

“师弟，你方才已经学会了雾林了吗？”

江秦摇了摇头，说道：

“未曾，雾凇长老讲的时间太短，我也未能完全理解。”

顾思卿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当时她第一次在讲学殿聆听长老讲学时，也是这位雾凇长老先讲解的雾林。

那时雾凝长老还处于对她爱答不理的状态，顾思卿可谓是听的一脸懵逼。

返回凝露峰后，雾凝长老或许是也有些不忍心，便给了她凝露笔谈，她才慢慢习得了这一道法。

“若是未能理解，师弟可以翻阅一番师父所赠的凝露笔谈，或许会有所帮助。或是直接问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刚才一直出神地凝视着高台的清颜开口打断：

“这个雾森林海还算有些棘手，可是那个雾林很难吗？殿下，你有何处不明白，清颜来为你讲解。”

江秦还未做出回答，台上处于林海正中央的雾凇长老挥手将无边的林海和雾气驱散，讲解道：

“此道法即是雾森林海，需以雾林道法凝聚古树后，再以此为基础掐诀唤出如此林海云雾。施法者身处云雾与林海的层叠掩护之中，既可操纵云雾杀敌，又可以此为遮掩……”

见雾凇长老开始讲解雾森林海，江秦拿出凝露笔谈，对清颜说道：

“清颜你既已习得雾林，那便先行聆听讲学即可。我先看一下师父的笔谈，若是仍然不能理解，再向你询问。”

“好。”

雾林的学习进度增长了10%后，也不再增加。

看来现在就算听雾凇长老讲雾森林海也无法有所帮助，那倒不如直接看看能否从凝露笔谈中学到什么。

江秦翻开了凝露笔谈，询问了一下顾思卿后，翻到了记录着雾林的笔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