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雪漫的冷厉威胁,叶倾城忍着全身让她想死的剧痛,凄厉叫道:“你打吧!你打死我!打死我我也不会交出解药,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双宿双栖!我要看着你们下地狱、进黄泉、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
虽说叶倾城这次看起来挺无辜的,但她也不算真的无辜。
她早就知道国师要给夜陵和雪漫下药,但她只在夜陵的事上犹豫了一下,对雪漫被那药折磨她是非常乐于见到的。
而且就算是对夜陵有一丝不忍,她最终也狠下心来了旆。
何况这一次被鞭笞,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明知道国师是栽赃给她的,她却不跟雪漫解释,非要故意让雪漫失去希望,认为夜陵身上的药性无可解除,那雪漫不打死她才怪了!
“我就……成、全、你!”雪漫的怒火已经高涨到顶点,她一字一顿如同地狱修罗般发出冷冽的声音,扬鞭朝叶倾城的脸挥了过去!
“啊……”叶倾城捂着脸惨叫,狼狈之极地用手开始遮掩脸庞,但仍旧是被雪漫抽打了好几鞭,脸上顿时开了血花。
直到叶倾城被抽得奄奄一息了,雪漫才收回了鞭子窠。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日日夜夜折磨你,直到你交出解药为止!”雪漫冷笑着说完,伸手将叶倾城一提,飞快地消失在了凉亭之外。
自始至终,雪漫都没看上官情一眼。
她对这个‘朋友’,彻彻底底失望和死心了。
上官情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雪漫将奄奄一息的叶倾城带走。
雪漫日行千里,回到营帐中时已经气喘吁吁,小脸也有一些苍白。
她如扔垃圾一样将浑身血淋淋鞭痕的叶倾城扔在了地上,对阮暮天和木子青露出一丝歉然:“那龙腾国国师说药是叶倾城提供的,叶倾城自己也承认了,但她拒不交出解药,你们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开口吧。”
雪漫不是不会用酷刑,但她回来的路上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叶倾城对她恨之入骨,由她出面反而是很难拿到解药,所以她就将叶倾城交给阮暮天他们来逼问解药下落了。
阮暮天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叶倾城,见叶倾城处于昏迷之中,就对木子青说道:“先给她上药,别让她死了。”
木子青点了点头,上前替叶倾城续命。
过了一会儿,木子青确认叶倾城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才和阮暮天一同询问了雪漫此行的收获。
当木子青得知,这药本来是对雪漫和夜陵两个人起作用、但雪漫却意外地并没有被药性所害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
“你把手伸出来,我探探你的脉象。”木子青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夜陵体内的药性十分奇特,按理说不可能雪漫能逃过一劫,但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为什么呢?
他想,只有探过雪漫的脉象之后,他才能稍微得出结论。
雪漫立刻就把手伸了出来,只要能救夜陵,别说让她伸出手来让木子青探脉了,就是要她献血也不是问题!
木子青探了雪漫的脉象一会儿之后,蹙眉思索良久,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没道理啊!王爷体内那药性如今已经显露出来,探脉便能知晓,但你体内却一丝一毫那药性都没有,难道是你能自行化解这药性不成?”
“会不会是我的血异于常人?要不,放点我的血给夜陵喝下,说不定能借他体内的药?”雪漫闻言就有些欣喜。
“不可!”木子青当即摆手,他严肃地说道:“王爷体内的药性十分霸道,所以王爷才不能见你,不能想你,如果你的血进入王爷体内,只怕还没解那药性,就先让王爷吐血而亡了!”
雪漫一听不敢再想这喂血的办法,便有些焦急地问道:“那为什么夜陵被这药所控制,我却没有呢?”
“这个嘛……”木子青低头不语,摸着下巴一直沉思。
阮暮天和雪漫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等着木子青想出所以然来,两人眼巴巴地看着木子青,直到地上的叶倾城传来一声呻吟。
叶倾城醒了过来,看见阮暮天、木子青还有雪漫,顿时就虚弱地笑了起来:“你们别白费心思了……不是我不交出解药,而是此药非毒……根本、根本就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木子青先是一愣,接着就突然眼睛一亮,他被叶倾城这句话给触动了!
木子青脸上闪现出一抹狂喜,他立刻拿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那粒忘情丹,叫道:“莫非是它的缘故?”
雪漫一见那粒忘情丹,心里顿时一紧。
她就是因为服下另一粒忘情丹,所以才忘记夜陵,让夜陵花了好大功夫才让她又对他产生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