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这股气儿在脑袋里形成了之后没有多久,我就能慢慢的听到一种声音。”
庞学峰顿时就问道,“是不是……一股像杂音之类的声音?”
中年男子猛的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然而庞学峰却没有具体的解释什么,“先别问那么多,继续说。”
中年男子只好继续说道,“不错,就是一股杂音似的声音,就好像我能听到被我‘锁定’的人那会儿的脑子里正在想什么一样,可却又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不过只要这个声音一出现,我渐渐的发现,我就能开始慢慢的向对方发出一些简单的‘命令’了。”
“比如,‘停下’,‘站起来’,‘向前走’或者‘向后退’之类的。”
“然而却也不是百试百灵,有的人我很快的就能‘控制’住,可有的人就比较费劲儿了,我必须得心里头没有一点儿杂念才能做到。”
“就这弄完了之后我也绝对是一脑门儿的汗,总感觉……这和对方的意志力什么的有着一定的关系。”
“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了另一个惊喜的发现,那就是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儿我必须和对方离得不能太远,最多也就是两三米左右的距离。”
“可是随着我对这种能力的了解不断的加深,最后我在十几米开外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可就在我小小的实验了几次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幻觉的时候儿,在工地上带我的那个袁师傅因为家里有事儿请了几天假回去了。”
“袁师傅是钢筋工的头儿,五十多了,人挺不错的,虽然我扌喿着一口外省口音一听就是个外来户,不过对我各方面都挺照顾。”
“可是我也知道,跟着他干活儿的那几个人却是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平时因为有袁师傅罩着我,所以他们也不敢怎么样,顶多了也就是让我多干点儿活儿,或者就是帮他们中午的时候儿打饭,再就是晚上下工了之后给她们买烟买酒买小菜跑个腿儿什么的。”
“可是袁师傅一走他们立刻就嚣张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姓付的‘二把手’,在袁师傅回家的当天晚上就带着一帮子钢筋工把我给围在了当中。”
“动手倒是没动手,不过一上来就说最近几天哥儿几个手头儿紧,问我能不能请哥儿几个出去搓一顿儿,说白了就是想要讹诈我,让我请他们吃饭。”
“我也不傻,能说不吗,只要我说一个不字儿,当天晚上回不到工棚里他们几个铁定的就会把我给胖揍一顿。”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最后我只好咬着牙请他们在一家饭馆儿里胡吃海塞了一顿,真帮人也真黑,愣是花去了我多半个月的工资。”
“不过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这一次我也就算是忍了,因为想着袁师傅最多回家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等回来了之后他们就不敢这么对我了。”
“可是没有想到是,刚吃完的那会儿几个人还算不错,别管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起码还搭着我的肩膀有说有笑的。”
“然而等刚一回到工棚里之后,姓付的‘二把手’就直接把第二天的饭局也给定好了。”
“而且光是一听酒店的名字我就知道,一定比今天这家饭馆儿的档次高多了,当然了,花销自然也大的多。”
“那个时候儿我虽然是光棍儿汉一个,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但是当想到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就这么被这群王八蛋给祸败了的时候儿,这心里就越想越不是味儿。”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儿,我忽然的就想到了我新长的那个本事。”
“所以我压根儿就没真睡,就在姓付的‘二把手’晚上出去工棚去撒尿的时候儿,我就从我上铺旁的小窗户那里死死的‘盯着他’。”
“结果‘二把手’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因为最后法医的鉴定结果是,由于‘二把手’当天喝酒过多,所以在晚上出去撒尿的时候儿一个没有站稳,一头就撞到了钢筋加工台的铁角上,当时就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了。”
“最后虽然没有丢了小命儿,不过从随后断断续续听到的消息来看,估计离植物人也不远了。”
“从这一次开始,我终于确定我有了一般人没有的本事。”
“同样也就是从这一次开始,我终于打定了主意,虽然至今都还没有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我今后就要靠着这门儿‘手艺’吃饭!”
“谁如果再敢瞧不起我欺负我,那我立刻就免费送他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