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夫此刻在另一间茅屋里唉声叹气,他刚送走了几个前来询问下一步打算的将士。
好烦!
虽然在算命测字这块儿有几分能力,但确实不擅长后勤这种琐事,之前发动内斗又很急。
粮食衣物等物资短缺。
再这样下去,就只有问村里的百姓去借了。
“军师,夫人来访。”
李长夫:……
眉头皱的更紧了。
冒着瓢泼大雨赶来不用想都知道没好事情。
“请夫人进来。”
“是。”
陈素仪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不知是没有化妆还是抹的粉被雨水冲掉了,她的皮肤上竟有淡淡的斑点,眼底青黑,嘴唇发紫。
“雨大,夫人应该在房间好生休息,免得感染风寒。”
他客气。
陈素仪面无表情,“夫君身陷囹圄尚未脱险,本夫人实在不能像军师一样安心休息。”
刘秀璋死了,你还有个备胎女婿,反正都是当妾,就现下的形势,那位总兵明显更有优势。
可随时抽身,留下一堆烂摊子。
要不是当初这人说要……哼,她竟也被糊弄了。
陈素仪语气不好。
李长夫叹气,“老夫知道夫人心里着急,但最近连连大雨,义军的粮草衣物等都没得到解决……”
反正说了一堆不相干的。
陈素仪冷冷的打断他,“别人如何与我何干!”
李长夫瞪大眼睛。
她抿着嘴唇,“既然军师没有办法解救夫君,本夫人另想办法。”
“夫人!”
李长夫厉声道,“你可知那会有什么后果!”
却见陈素仪勾起嘴唇,笑容嘲讽,她冷冷的看着李长夫,“后果?能比现在更差吗?”
呵。
如今刘秀璋的势力已落入李长夫手里,这毋庸置疑,陈素仪虽有些功夫,但还是没有办法扭转乾坤。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娘家。
也许她爹并不会贪。
陈素仪心存侥幸。
钱财权势皆身外之物,只要夫君平安归来就好。
李长夫被质疑居心叵测了。
他很气。
又有点恼怒。
拂袖,“老夫是秀璋的恩师,又是他的岳父,难道会眼睁睁看着他不管?夫人不必多说,秀璋的事,老夫已经在想办法了,一切只等雨停。”
哼!
想搞事情也得看他干不干。
说句不谦虚的话,义军发展到如今这强大,身为军师的他也有不可忽略的功劳,是付出了智慧跟心血的,怎可被一介妇人拱手送人。
“你……”
陈素仪怒极反笑,“军师怕是说错了,秀璋的岳父只有一个,那就是洛平县的陈老爷,本夫人的爹。军师的女儿充其量也只是个妾,还是个……呵。”
那轻蔑不屑的语气,李长夫双拳握紧,虽然陈素仪并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很清楚那没说的是什么。
呵,水性杨花不要脸的破鞋。
女儿叛逆追求真爱连爹都不要了,能怪他么。
但陈素仪并没说错。
他一直自诩为岳父,其实根本算不上。
不欢而散。
李长夫为了防止陈素仪搞小动作,直接派人把她幽禁起来,当然对外是宣称夫人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