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短暂沉默。
木头在复试比武中杀了谢灵儿,谢千机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更何况其背后的氏族谢家!
报复是迟早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那个侏儒死士,绝不像是临时安排,更像是早早设好的伏笔。
应该是算准了拓跋九歌他们迟早有一日会到庶民所去。
可是凌王请拓跋渊调查王都凶案之事泄露了出去,那边的人借机钻了空子。
“这些天你好好养伤!”拓跋九歌开口道:“他们既然要玩阴的,那咱们也就不用客气了!”
这一次,拓跋九歌是动了真怒,若这些暗杀是冲着她来的便也罢了,可若是对准自己身边人,那就别怪她不讲什么理智情面,把事儿挑到明面上来撕破脸了!
沉吟间,外面有人来通传,却是拓跋渊回来了。
拓跋九歌神色一震,就要出去,木头强撑起身,喊道:“九爷,今日出手救我的那人,我听说他是……”
“……这件事也晚点再说。”
……
柯燕京暂时被安置在了封正府上,对于他的问题,拓跋九歌虚绕了开来并没有回答。
她心里其实挺茫然的,对方是母亲的义兄,理论上她该叫一句舅舅。但不论是并肩王府还是传闻中的姜家,这两边的人除了葡萄外,对她来说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因为她的这张与姜云殊一模一样的面孔,所以柯燕京找上门来,但若要知道他真实的来意,势必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拓跋九歌在犹豫。
关于自己身世这一点,有太多疑团,除了这张脸和手上那枚并不完整的破苍戒,别的证据全无。
自己说出实情,对方会信吗?
至少……风烈阳作为父亲,作为姜云殊的丈夫,在看到自己后并没有太多动摇之色,更何况,仅仅是姜云殊义兄的柯燕京呢?
拓跋九歌不得不怀疑。
这些事,光是想想就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拓跋九歌深吸了一口气,掩去眸中的阴霾,笑吟吟的去往太上忘情院那边。
刚走到院门口,她就看到一个极为嚣张且风骚的身影,翘着二郎腿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喝酒吃茶。
那人是谁?样子很是陌生。
“小叔叔。”拓跋九歌快步走进去,看向旁边优雅煮茶着的拓跋渊,本想问他对方是谁,岂料那人率先开了口:“嘶,这小丫头长得可比国色天香楼那些女人漂亮太多了!”
拓跋九歌眉头一皱。
“老渊啊,难怪你刚刚坐怀不乱,敢情是藏了这么个童养媳暖床啊!”
笃!
拓跋渊将茶杯放在桌上,声音脆亮,目光冷冷朝对方看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梼杌撇了撇嘴,正要开口,少女幽幽的声音响起:“原来小叔叔撇下我一个人走了,是与人相约去青楼吃花酒了啊?”
院中气氛顿时微妙。
拓跋渊一愣,“歌儿……”
“花酒,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