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凤看见,一柄闪着青光的飞剑刺向他的面门而来,利刃划破门布,带起一阵冷风。
剑后面是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人,他光着膀子,脸色有些泛白,像是断城里纵欲过度的公子哥的脸色。
花无凤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常玉清会忽然与自己拔剑相向,只得出剑应对。
飞剑未至,但见其后的常玉清忽然三步并作两步,倏地一跃掠过飞剑,伸手拿住了即将被花无凤挡住的飞剑,然后越过花无凤的头顶,在其上狠狠一劈。
花无凤左腿运足玄力,狠狠一蹬,整个身子向右偏去,躲掉了常玉清的杀招。
不待常玉清站稳身子,花无凤又突然爆喝一声,提剑杀去。
常玉清想是早有准备,伸手一探,左手上的钢圈就挡住了花无凤的绯红长剑。
眨眼间,两人以剑对剑,互相拆了十多招。周身泛出的玄力,引得周遭气场大便,喝酒的村民们纷纷被掀飞。一旁的时迁也不忘“本职工作”,表演的有模有样,身子倒飞起来动作丝毫不输村民们,若是能放在现代不说奥斯卡影帝,评个最佳男配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分青红皂白,提剑就杀。”花无凤一边挥剑,一边怒声喝问:“难道这就是你常玉清的所作所为吗?”
“屁的作为!你花无凤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作为?”常玉清满嘴粗话,“好!老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作为。”
花无凤双眉紧蹙,闷哼一声:“哼!欺人太甚!真当我花无凤是谁都可以宰割的吗?”
“我辈江湖人士,生非名门,不像你这样的二世祖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如今遇到你这样的畜生,不宰了实在有愧手中青蛇剑!”
话完,常玉清又一次提剑展开了攻势。
忙于应剑的花无凤早已顾不上缘由,只得认真迎战,丝毫不敢大意。
如此糊里糊涂的一场死战就此拉开了序幕,只可惜少了个说书人当观众。董叔盘算着,要不然梅子戏还能再赚上一笔。
另一边,连滚带爬来到屋子里的时迁此时跟着身边的人没啥差别,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出神地看着店门口的“好戏”。只不过,比起普通人来,他还多了一项任务。
他要找到这常玉清发飙的真正原因,然后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死战。
时迁用余光不时打量着场内的众人,当他看见了戏班子里的人出来以后,他的目光就转换了对象。
他用着色鬼看美女般的眼神一个一个看过这些女人的脸,可惜这些女人的脸就像她们的手一样几乎都是一个样。
但就在这时候,明明还没有多久的一个女子忽然转身走回了梅子戏。走之前,她还看了一眼正在拼命的两人。虽然面色波澜不惊,但时迁确定,这个女人的眼睛在笑……他决定跟上去瞧一瞧。
至于正在打的两个人……时迁觉得花无凤应该还不至于打不过一个无门无派的野路子剑客。要不然那还真是太对不起南山剑客的名声了,还不如自刎死了算了。
常玉清的长剑忽然变成了一条青蛇,顺着花剑缠上了花无凤的手臂。青蛇张开欲咬时,花无凤立马反应过来,在胸腔中运起一股玄力从口中射出。可能是真身为剑的缘故,青蛇并没有如同普通蛇类一样被花无凤一口玄气就给射成两截,只是倒飞开来。
青蛇后方的常玉清并没有去接住青蛇,而是选择了不依不饶地紧跟着花无凤。常玉清根本没打算让花无凤有缓口气的机会,他抓住花无凤刚刚挣脱的右手,然后开口道:“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钢铁一般的拳头倏然打出,将花无凤的面门打得鲜血淋漓。
“既然你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把你打到死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