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俩有必要这么瞒我?“
彭毅尴尬笑了声,“不是故意要瞒你,主要是因为你太忙,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提。”
唐曜森当然知道这些都只是说辞,说到底应该还是介意他之前跟钟盈的关系。
说起来确实有点尴尬啊,自己要娶的女人是自己好友的前妻。
“开个玩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唐曜森看到钟盈能够重新找到幸福,他替她高兴,“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可能还得过段时间吧。”
“你诊所也忙?”
“这倒没有,我事业心没你这么强。”
唐曜森跟彭毅认识多年,因为工作性质不同,两人的朋友圈也没什么交集,平时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但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彼此了解,彼此又都体谅。
“讽刺我?”唐曜森反问。
彭毅笑,“怎么可能,我都听盈盈的,她暂时还不想办婚礼,那就先不办。”
“行吧。”
毕竟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唐曜森也不便细问。
“我最近在加国有个项目,会在这边呆段时间,你们要是过来的话可以一起吃顿饭。”
“好,去加国肯定找你,不过盈盈这趟回泞州有重要的事需要办,短期内应该都会留在这边。”
“很重要的事?”
唐曜森下意识里似乎已经知晓彭毅口中所谓“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当个局外人,便没追问下去。
……
梁桢的枪伤调理得不错,伤口都已经愈合结疤,熬过了疼痛期,现在正处于新肉生长期。
要问她什么感觉。
痒!
抓耳挠心的痒!
可是医生交代不可以挠,不然结痂脱落会造成二度感染,何况伤口都在背上,她想挠也挠不着。
这滋味可太难受了,有时候梁桢痒极了,真恨不得把背搁在搓澡巾上使劲蹭蹭。
钟聿自从回公司上班之后越来越忙,时间也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已经连续加了几天班,回到南楼梁桢都已经睡下了。
周五下午又有个月结会议,结束已经五点左右,他匆匆忙忙下楼吃了顿简餐,回办公室继续加班。
为了能够凑个周末出来,他将手头要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一直忙到十二点才回去。
他压着脚步上楼,就怕惊扰到人,可是刚要进主卧的时候发现对面屋里好像还亮着灯。
钟聿走过去,抬手准备敲门,可是手指叩上去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
他在门外听了会儿,确定里面的人还没睡,他推门进去。
原本是个很随意的动作,因为他觉得彼此之间已经太熟悉,可是门一推开,他还没具体看清什么,只见梁桢迅速将褪到腰间的睡袍披上,转过来冲他问:“你为什么进来都不敲门!”
她用质问的口气,神情看上去十分生气。
钟聿被她当时的样子弄得愣了下,“抱歉,看到你屋里的灯没关,就想过来看看。”
梁桢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了,转了下身,“很晚了,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
双手裹着睡袍前襟往床边走,腰间的带子还没来得及系上。
钟聿看了眼她刚才站的地方,对面就是梳妆台,台上有面很大的镜子。
所以她刚才是在对着镜子照什么?
“是不是伤口不舒服了?”
“没有!”
“给我看看!”
“真没有,很晚了,你也回去睡吧。”
梁桢上床直接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钟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上前,“伤口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真的,去睡吧!”
她的口气软了些许,但态度还是很坚决。
此前在医院,最初梁桢后背的伤都包了纱布,定期换药,之后拆完线,纱布摘了,也一直由医生和护工料理,每次钟聿想要看一下,梁桢都有一千个理由拒绝。
后来发展到连擦脸脸擦手臂都不要他弄。
钟聿发现自己从没见过梁桢背上的伤到底恢复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