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家伙听了我的话,果然害怕起来,但又见我们年轻,有点将信将疑,我忙又举起手中的枪道:
“枪声刚才你们听到了,货真价实的真枪。”我拿着枪朝他们每个人身上溜了一圈,“子弹不长眼,打在谁身上都是一个窟窿。”
这几个人见了枪,面面相觑,看他们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决定离开了。
我望了一眼文秀,文秀朝我一笑。
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本领五个人都决定反身了,第六个,躺在门板上的那个人却突然从门板上掉下身子来,掉下来后又迅速爬了起来,也不知道痛,咧着嘴便朝着文秀一瘸一拐走过来。
我大叫不妙,这家伙听不懂我的话,也不怕我手里的枪,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头野兽,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猎物:文秀。
我手里的枪开始发起抖来,另外几个家伙刚开始还想拉住野兽,见到我根本不敢开枪,很快便识破了我刚才的谎言,跃跃欲试地就要再靠过来。
我心里还存着侥幸,吼道: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然而声音都已经发颤了。
听得文秀叫道:
“别演了,快跑!”
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跑。
我因为身上有伤,昨晚又被蛇咬到了腿,现在伤口都没有愈合,文秀又是女孩子,哪里跑得过他们,没跑出几步,就听得他们的脚步声已经在身后了。
我急得身上直掉汗,这时候文秀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枪,“倏忽”一声转过身子去,听得“砰”地一声响,接着就是有人“啊”地一声惨叫,我吓了一大跳,回转身去,只见刚才那膀阔腰圆的汉子倒在了地上,捂着腿,那腿上直流出血来,嘴上“哎唷”“哎唷”地叫着,整个脸露出痉挛的痛楚。
文秀双手握着枪,不住地发抖,我知道文秀这样开枪,是因为那天晚上蓝少爷的人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但凡要侵犯她的,她估计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于是很是庆幸,昨晚我那样抱着她,她居然没有发疯。
听得文秀嘴里颤颤地道:
“就算不敢杀死你们,将你们每个人都打成瘸子我们还是敢的。”
这时候后面两个人也追了上来,另外两个人因为扶着一瘸一拐的野兽,走得慢,所以还在后头,赶上来的两个人见了这行情,知道文秀是敢动真格的人,吓得不敢再靠近,忙蹲下身子去照料刚才中弹的男人。
那男人的腿上鲜血汩汩地外流,我见他痛得实在厉害,心里倒有几分不忍起来,想凑上看看他的伤,文秀一把将我拉住,摇头道:
“我们快走!”
我一想文秀说得对,这时候不是动悲悯之心的时候,而且我们和对方也是农夫与蛇的关系,于是转身和文秀一起往前走。
走出几步,听到身后还是有脚步声,回转身去,见两个人搀扶着中弹的男人,正慢慢跟着我们,我们停下来,他们便也停了下来,我这时候看到,他们现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似乎燃烧这一团火,愤怒的火,他们已经恨透了我们。
文秀拉了拉我,朝我使眼色,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听得文秀说:
“他们现在怕我们,又恨透了我们,不愿意就此放过我们,所以就这样慢慢跟着我们。”
果然,接下来我们往前走,他们也跟着往前走,而且很快后面的三个人也追了上来,所以现在后面一共有六个人,而且画面有点谐谑,分别是两个人搀扶着一个腿上中弹的人,野兽见了文秀,屡次想往前扑,却也屡次被其他人拉下来。
确实他们怕我们,却也恨透了我们,不愿意放过我们,所以就这样跟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