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大哥哥像坏人吗？”陆璟尧低下头，目光带着和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和深沉，脸蛋还显稚气，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乔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咧开了小嘴，“战辰哥哥说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

“……”陆璟尧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有一种想伸手在这个小丫头额头上弹一蹦子的冲动。

战辰哥哥……

她说的大概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小男孩吧，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啊。

陆璟尧这么想着，目光有些失落，他一直跟在柳兰身边，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并没有见过刚出生的乔默，还是在乔默大概快四岁的时候偷偷看过她一次。

他还知道，她的四岁生日刚过两个月。

恍惚间，陆璟尧正想转身离开，便听到乔默软软甜甜的声音响起，“默默相信大哥哥是好人，给默默好吃的都是好人。”

乔默从小就是个小吃货，就算陆璟尧给她吃的是她不怎么喜欢的甜糖，她还是从心里觉得这个帅帅的大哥哥是好人。

陆璟尧脚步一顿，愣了一下，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一般在他的心间荡起了层层涟漪。

虽然她的信任建立在好吃的上，可是陆璟尧第一次觉得，被她信任，感觉竟是这么好。

“呀，战辰哥哥回来了！”乔默突然欢呼一声，听到隔壁家停车的声音，然后对陆璟尧挥挥手，才迈着一双小短腿哧溜哧溜从乔家蹭进了厉家。

然后陆璟尧便看到，乔默死皮赖脸地往人家厉战辰身上扒拉，也不管刚才摔了一跤身上都是泥巴，一个劲抱着人家作死地吃人家豆腐。

陆璟尧以为，厉战辰那样深沉的小孩，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

可是他却从那张淡漠深沉的小脸上，看到了一丝宠溺和柔和。

……

回忆完毕，而乔默的回忆则是停留在有个帅帅的大哥哥给了她一颗奶糖，但是陆璟尧却是清清楚楚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乔默撅着小嘴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乔默惊奇地看着他，原来他就是那个小哥哥么，当时她还小，根本没有想到要追根问底地去问他，他怎么会在乔家。

恐怕是因为，他就是夜九吧。

“那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从我出生开始？”乔默问道，陆璟尧既然一直在乔家，保护着她妈妈，那应该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吧？

可是陆璟尧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因为身份过于特殊，我几乎不离开大小姐为我安排的房间里的，但是经常会听到有佣人在门外讨论起你，说你多么可爱多么灵气，久而久之就对你好奇起来，偷偷去看了你一次。”

说着陆璟尧轻轻笑了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奇异，怎么会对一个当时差不多才四岁的小娃娃感兴趣，还觉得他允手指的模样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