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去,粉雕玉琢的脸儿惨白,看着北宫陌的目光布满了惧意。
站在池畔的男人也拔了发间的玉簪,顺滑乌亮的长发如墨散下。
比起秦言落的狼狈不堪,北宫陌不疾不徐的解开腰间玉扣,上至华衫下至长裳随意丢在了光洁的地面上。
只留下中衣,隐隐露出腹肌,每一处线条弧度,都是有力的健美。
“你……你要做什么!放肆!”在北宫陌身着一身绸衣走入池中,秦言落赶紧转过头,恐慌的叫嚷着。
哗啦啦——
那无法无天的阉佞甚至忘记此处是皇帝的御池了,长腿一迈,走到最深处时,花瓣堆集的涟漪也不过在他腰间晃动。
“不要过来!”
秦言落被逼到了角落,焦急的躲避在池壁间,方才将汤碗扣在北宫陌身上时,她便吓着了。
她从未见过他那样可怖的眼神,这会儿虽然目光如常,却更加让她害怕。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北宫陌是百看不厌,一道浓黑的欲火,在清朗的眼底迅速游过。
走到她的面前,他的手很慢很慢的从她发间摸到脸颊上,在她瑟瑟发抖要躲时,一把掐住了她纤弱的肩头,猛然用力一提,便将尖叫的小人儿抱入了怀里。
“放开我!放开!”
此刻秦言落也忘记了自称,玉白的小手奋力推打着身后的男人。
发软的小腿在水中乱踢,破了音的声儿都夹杂了哭喊,好不凄惨又可怜。
“臣还不曾做什么,陛下哭何?”
夜风抚入殿中,繁美的帷幔轻扬珠帘脆响,辉煌的莲灯透着薄绯的明光,郁郁暧昧。
禁锢在怀中的少女一直无法抑制的轻颤,漂浮在水面上的轻薄衣物,骨节分明的长指捻在秦言落雪颈间的一片花瓣上。
北宫陌微透炽光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苍白惊慌的脸儿,指腹一松,花瓣无声落下,附耳道:“陛下若是再动,臣可就不止做这些了。”
池水温热,秦言落的心却已是凉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水雾炙烈中。
北宫陌坐在玉台上,她躲不开藏不住,颤颤巍巍的用手撑开两人的距离,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她怯懦抵拒的目光湿亮又倔强,蝶翼长睫上还挂着一滴晶莹泪珠。
北宫陌俯身欺来,先去吻了她的眼睛,继而又印上了甜软的唇,起初还是极轻极柔,渐渐变得狂热起来。
“唔……疼!”
秦言落用力推开了他的脸,捂着忽而被咬了一口的唇角,疼的双目氤满了水光。
北宫陌幽沉的眼波微漾,掌中是她的腰身,扣紧了她的腰,将人往怀中一按。
“嘘。”
他低头在她湿漉漉的发间吹了一口灼息,殷红的薄唇隐隐擦过淡红的耳廓。
两人好像天生如此亲昵,如此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