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差点以为我变矮了！”秦言落小小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衣袍，看来她真的紧张，柳眉微蹙，捶在他胸口，道：“你真的吓死我了！”

北宫陌沉沉的不言语，她还来不及说话，他的吻密密袭来，额头、面颊、嘴唇，处处都被他炙热霸道的占据着，她摇头乱躲，也是收效甚微。

“北宫陌……”秦言落在躲，他将她抱回自己怀里，生怕明日就亲不到似的。

若是秦言落真的如陆逸之所言，因为夜寒霜的入侵，最后变成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孩，再最后……消失在这个人世间，那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甚至不想继续想下去，而只是沉溺于当下，他明明知道，要想秦言落不继续这样下去，只需要他不在与秦言落亲近，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是不与她亲近……

北宫陌不是个圣人，可以为了秦言落做一个圣人，但看看秦言落直接往他身上攀爬上来的小模样，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不能喷她？

现在不碰她，她定然是高兴的，毕竟她一直都害怕疼，但是以后呢？两人是夫妻，长此以往下去，自己该如何告诉她，自己不碰她，是为了她好？

“秦言落，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了，好不好？”他半开玩笑地试探她。

“好！”秦言落果然很干脆的点点头，想都没有想。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都不会碰你了，好不好？”他这一次变得更为认真严肃了一些，让秦言落也认真回应他。

“嗯。”秦言落郑重点头道。

“可是，朕不碰你……你如何会有孩子呢？”北宫陌将她脑袋埋在怀中，低低吻着她的发心，道：“可朕若是碰你……你就会变成……罢了，罢了，不要多想，有你在就好了，还想着什么孩子呢！”

“嗯……”秦言落在他怀中，安安静静点头着。

她今天去过清宁殿，只是没有和北宫陌说而已，江鹤扛不住她，北宫陌当时心情正烦躁着，也注意不到她。

她就站在那个角落里，帷幔厚重，身形纤细。

夜寒霜……

上天当真是公平得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手上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不多不少，谁也不多得一些，谁也不会少受一些苦。

五五分，明明白白的账，算得清清楚楚。

只是看着北宫陌在她面前这般，她知道，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留在她身边，能不能碰她，其实无所谓，满足他占有欲的方式有很多种，睡了她，不过是其中一种。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抱着她睡就好。

北宫陌心里清楚，再进一步，就是对她的伤害，那他不如退一步，只要她安好，好好地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安安然然地看着她的睡颜，粉嫩的小脸蛋，只要自己不再碰她，她就会正常地继续长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越发像个小孩子。

他希望她像个小孩子，但不是希望她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