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没花多少时间,给穆大德那里赶过来的人,也写了春联。
大伙儿欢欢喜喜的聚在一起,聊着天,问问这家春联写的啥,瞅瞅这家春联写的字儿。
说着,说着,大伙儿就开始骂穆大德。
“我呸!不是我说,明明是我们先去,他穆大德非得贴那个张婶子的屁股,让后头的人,先写,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明明都到咱了,可还是被那个老妖婆抢了先!不说还好,一说就憋屈。以后让我去,我都不去了!”有人愤愤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张婶子那句,自己是阮小娇的舅妈,当初阮小娇被阮小娇妹妹骂成啥样,他穆大德怕是不知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伙儿因为之前的事儿,对穆大德意见很大。
因为穆大德是举人,才敢怒不敢言的。
现在洛白也是举人,大伙儿就壮着胆子说了,一说就停不下来。
老穆家各种黑料往外头放,各个房的都有,除了三房。
穆双双站在一旁,原本是想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结果听了不少的小道消息,堪称现代八卦。
她将有用的信息都记在脑子里。
趁着这次机会,穆双双开始宣传起了自家私塾。
首要的自然是洛白这位举人夫子,穆双双道:“大伙儿都晓得我们三房要在村子里开了一间私塾。
之前一直有人问我请的夫子是谁,现在谜团揭开了,这是洛水村的洛举人洛白。
以后会在我们村里私塾教书,暂定时间是三年。三年后,如果还有开私塾的必要,我会另外聘请夫子。”
三房的院子里很空旷,穆双双一说话,声音传得老远。
大伙儿听着穆双双的宣传,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但是关心最多的,还是束脩问题。
就好比买东西,你先会问价格,价格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你才会继续考虑质量。
村里人虽然有一颗想将自己娃儿送去念书的心,但是束脩,也是不可承受之痛。
“一两银子一年的束脩,外加三条肉干,三年下来,是三两银子,九条肉干。
如果有了解镇上的,应该清楚,镇上的书院收的束脩是多少。
我们请的夫子,不比镇上差,环境也不比镇上差,但是束脩便宜了一半不止。”
穆双双道。
将自家私塾的条件摆出来之后,穆双双并没有再解释下去,一来,私塾的章程还未商定出来。
二来,送娃儿念书,也不是当场决定的事儿,至少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才行。
这头,穆双双热火朝天的和村里人作解释。
另一头,穆大德写着春联,就发现,院子里的人,渐渐的少了,而且他才写了十多张,就不见了一个人。
和最开始的门庭若市,有千差万别。
“这是咋回事,人了?”穆大德问金氏。
金氏满腹委屈,根本不想回应穆大德。
“夫人,说话啊你。”穆大德已经许久不叫金氏夫人了,这一次,为了搞清楚事情,竟然又主动叫了夫人。
金氏这才道:“都去三房臭丫头那里去了,我方才看过了,臭丫头找了那个洛白,给她私塾做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