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会议室一看,那帮员工正闹哄哄地往外跑,现场的两名警察在拼命维持秩序。
陈实过去说:“都给冷静点!想袭警吗?”
不知是谁手上的板凳腿没长眼,砸到了陈实脑门,几滴渗了出来。
陈实一阵恼怒,踢倒走廊上一个盆栽,咣当一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陈实脑门上沾着血的样子显得凶巴巴的,他低吼道:“别以为警方不知道你们10月5号晚上干了什么,你们现在再怎么闹,也不过是狗急跳墙,没人能帮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和警方合作,自己看着办吧!”
员工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尤其是男员工,表情格外慌乱。
林冬雪扫了一眼,男的有十个,也就是说,这里面至少有五人都参与了强暴死者。
员工被带回会议室,陈实耍了一个小心机,叫看守的警员把外套脱了,露出装了实弹的佩枪,作贼心虚的人看见枪马上就老实了。
然后一名戴眼镜的男员工被提出来,单独盘问。
林冬雪掏出面巾纸给陈实,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实摸了摸脑门上被砸坏的地方,说:“不碍事,我去卫生间洗一下就行了。”
一会功夫,陈实脑门上贴个创口贴回到办公室,那名男员工被徐晓东、林冬雪、彭斯珏包围着,俨然三堂会审的架势,他紧张不安地搓着双手。
陈实小声问徐晓东,“他是几号?”
“6号吧!”
这是他们纸杯上的编号,陈实记得,这人也是参与强奸者之一。
他扫了一眼男员工胸口的牌子,说:“你叫洛晓辉是吧,认识小莉吗?”
“不认识。”仍然是这样的回答。
“你们经理是不是对你们威逼利诱过,不准任何人说出实情,可是现在你们经理已经被扣起来了,谁能帮你们?谁也帮不了你们!”
“真的……真的不认识!”
“你知道你这个谎撒得有多低级吗?完全可以给一年级的警校学员当学习范本。”
那名员工低头不语。
徐晓东小声说:“我擦,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彭队长,给他看证据!”
彭斯珏冷静地说:“你的唾液酶和死者身上找到的完全一致。”
员工一脸慌乱,却还是不愿意招供。
陈实走到他的工位上,从一沓杂志下面抽出一本公务员考试习题集,说:“晓辉,你最近在准备考公务员?”
“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这上面几乎快写满了,看来你不太喜欢现在的工作,你很讨厌经理吗?还是讨厌这里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