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浦进行谈判的时候,陈实和林冬雪一直在外面寻找那辆红车,没想到真让他们找着了,那辆车停在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此刻车上没有人。
林冬雪说:“这帮家伙反应可真快,又赶在警察前面抵达现场了。”
陈实回头望了一眼,“就算当面对质,他们也不会承认手上有名单吧!”
他用双手挡住光,朝车里望,车上有个不断闪烁红光的装置,像是窃听用的东西,如果这玩艺不是用来窃听警察的,会是窃听谁的呢?
陈实突然想明白了,叫林冬雪随他来,他回到自己车上取了一个窃听器探测器,来到出事的单元楼。
这时楼道全是握着枪严阵以待的警察,屋子里面,一家几口正在相互争吵,陈实冲身后的警察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来到门前,拿着探测器对着门一通扫,最后在门上面挂的干艾草里发现了可疑的讯号。
他戴上手套,从干艾草里翻出一个无线窃听器,把电池拆了,林冬雪恍然道:“原来他们是这么得到情报的!”
“走,我们去跟踪他们。”
两人开车离开小区,埋伏在附近,只等那辆红车一出来,立马跟上去。
林冬雪有点不太踏实,不停地说:“不知道我哥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没问题的。”
林秋浦这边,三个子女相互数落着对方的过错,越吵越凶,听得他头都大了,他打断他们,说:“各位,各位,咱们就事论事,我想问,今天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三人面面相觑,老大率先开口,“今天不是给我母亲过寿吗?瞧,地上那蛋糕还是我一大早去订做的呢,然后吃饭的时候,闹了一些不愉快……”
小妹说:“我大哥准备搞一笔投资,惦记着我妈的拆迁款,在饭桌上提起这事,结果搞成了这样。”
老大抢白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事又不是因我而起,我至少不像某些人,暗戳戳地怂恿妈立遗嘱,我今天之所以说这件事,是想趁大家都在,表明一下态度。这笔钱老二要买房子,你想买摄影器材,可我是拿去投资啊,我和妈都说好了,投资不到三年,我连本带利还给她,不但不少,还有的挣。”
“鬼知道你那投资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又是哪个朋友忽悠的,你还真就信了,想把妈的拆迁款也搭进去。”小妹嗤之以鼻。
“怎么说话的你,好像我的投资是假的似的。”
“可不就是假的吗?你以前做什么生意挣过钱,到最后都是坑自己家人!”
死了老婆的老二只是一直在哭,这时突然说:“小妹,你也别把自己说得跟白莲花似的,我们三个今天在饭桌上争这笔钱,一口一个‘等妈死了以后’、‘等妈死了以后’,谁也不比谁清高到哪去!”
争执中的老大和小妹同时噤声,林秋浦说:“后来呢?”
小妹说:“后来二嫂就讲了些话,大体意思是说妈偏心,总是向着老大,你也知道,我二嫂说话一向难听,夸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好像带刺似的。妈就动了肝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来,起初我们还以为是枫枫的玩具,谁料枪一响,二嫂就倒下了。”
小妹朝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眼神里只有震惊,并没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