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实灼灼的视线,常娟哑口不语,她此刻极度慌乱,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陈实继续问:“我注意到你总是在交谈的间隙停顿很久,像在等谁的指示,你到底是谁的‘代言人’,那个人很清楚春琴的案子,TA为什么不自己报案,却要通过你来发声?”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常娟身上,一部分人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彭斯珏来此之前已经听说了整件事情。
在众人目光的压迫下,常娟越来越紧张,似乎随时要崩溃,然后她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她竟然蹲下来号陶大哭,“我死得好惨啊!”
大家愣怔了一下,常娟的“演技”实在拙劣到了极点,哭是假的,喊也是假的,毫无感情可言。
“要演,你也演得像一点,难道你现在还想说,自己被春琴附体了?”陈实说。
“我死得好惨啊!”常娟继续“哭喊”着,惹得一部分警察暗暗发笑。
虽然演技差,但她却保持这个状态长达十分钟,让人十分无语,她就如同钻进一个看不见的壳子里,来抵挡外界的一切伤害。
林冬雪悄声说:“这样逼她只会起反效果,这女孩太内向了。”
陈实皱眉,“你能把她那个脖环取下来吗?”
“这不好吧,她又不是嫌疑人,我们无权这样做。”
陈实很气馁,主要是无法探清真相的不甘,但只能就此作罢。
这一折腾,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张局见大伙出来,非常热情地凑上前,说要请大伙去吃饭,彭斯珏不爱凑热闹,和陌生人一起吃饭对他就是折磨,他说:“我现在去复勘一下尸体。”
“不是吧,彭队长,活儿下午也能干啊,现在是吃饭时间,走走,给个面子嘛!”
彭斯珏摇头,“我们自己开车去。”
局长无奈,只好随行,一路上叫苦不迭,心想这城里来的人真是工作狂。
陈实和他们兵分两路,悠哉地吃饭去了,常娟默默地跟着他和林冬雪,因为还是正月期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饭馆,点了藕夹、冬笋腊肉汤、辣白菜等特色农家菜,等待上菜的时候,三人就坐在包间里,常娟一直低着头,玩桌布的穗子,这些小动作,暴露出她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
“现在只有我们三人,可以说说你的来历吗?”陈实问。
常娟愣了一会,看样子又在接收那神秘讯号,然后平静地开口道:“为什么非得一直追问下去,难道破案不是更重要吗?”
这显然是那位“幕后军师”在说话,常娟只是复述TA的话,那感觉就如同一个角色拿着另一个角色的台本,在毫无感情地朗读。
“来历不明的情报,当然要怀疑,如果你真心希望这起案子能够侦破,就应该给我们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参与进来?”陈实问,眼睛盯着常娟脖环上的摄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