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一惊,这个细节他确实没有注意到,尸体全身都是血,加上当时周围很黑,警察来了之后就把尸体装袋带回局里了。
陈实继续问:“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储世芳回答:“几年前,我问他怎么弄的,他说他去朋友经营的工厂参观,不小心被机器绞了手,他还说不要紧的,医生已经帮他接回去了,过一阵就长好了,可我发现那根移植的手指怎么有点不像他原来的。”
“是十年前吗?”
“好像是的。”
十年前就是常娟父母遇害的时间,难道马翔的断指与此事有关,或者马翔就是那个在逃的犯人。
“可不可以问你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陈实询问道。
“嗯……只要是和案子有关,你们问吧!”储世芳倒是很配合。
“马翔的阴.茎有缺失吗?”
储世芳“噗”的一口茶水喷出来,擦擦嘴,看看林冬雪又看看陈实,道:“陈先生,这问题也太‘隐私’了吧,没有没有,他那里很正常……不过非要说的话,我们有好几年没有看过对方的裸体,毕竟离婚了嘛!”
林冬雪和陈实都觉得有必要去亲自确认一下马翔的尸体。
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陈实谢过储世芳,她表示今晚会在这里过夜,明天下午才走,临走前,陈实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常娟在这里的?”
储世芳的眼神一瞬间警觉起来,然后恢复平静,回答道:“我在常娟的手机上装了追踪程序,这没什么问题吧,常娟是我精神上的女儿,我只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
“我明白了。”
储世芳走后,二人第一时间去检查尸体,结果马翔的阴.茎是完好的,检查死人的那里让林冬雪多有不适,陈实便替尸体又穿回裤子。
然后他看了一下尸体的右手,马翔的拇指根部果然有一道疤,环绕拇指一圈,拇指的肤色和其它部位稍有不同。
林冬雪说:“凶手的阴.茎缺失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会不会凶手压根没有器质上的残缺,只是单纯的勃起障碍,所以他才要用人造阴.茎实施强奸。”
陈实沉吟着,“这样说也能解释得通,但就有一个疑问,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成了马翔的自编自导,他自己提供线索抓自己,又设局引诱自己出来?他还不如直接去自首来得快。”
林冬雪陷入沉默,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仍试图找出解答,她说:“双重人格?”
“我觉得不像,即便是双重人格,也不可能自己害自己,这违反了生物本能,对于每一个人格来说,身体都是自己的,双重人格的矛盾焦点往往是身体的支配权。”
“那么你怎么认为?”
“十年前常娟父母被杀的案子,和之后发生的其它案件略有不同,常娟的父母似乎被人‘补刀’了,现场也伪造成了抢劫杀人,似乎当年的凶手非常心细,可是之后的其它案件又变得马虎草率起来,我有一种设想,常娟父母被杀的时候,现场有两个人,马翔是其中之一,他是另一个凶手是搭档,姑且称他为凶手A。之后凶手A仍在继续作案,马翔却渐渐改邪归正,可能是因为对常娟的喜爱,想还她一个公道,却又不能主动露面,便通过常娟来引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