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清蹭了蹭手中折扇,抓着拉长耳朵等答案的林子离开房间。
小乖回应:“倒不会一起洗漱,只是、只是我们清洗剩下的水会留给身边伺候的丫鬟用,洗漱布巾是经丫鬟的手清理。”
有点难办了。
池柠感觉春香楼染病人数,将会比她预料的还要多。
将空阔的房间用大白布隔成两处,又在两处放置临时搭建的竹床,准备了一些白酒以及一次性手套。
池柠把从空间里头拿出来的透明一次性手套戴上,虽是食品级别,比不上医用,但好过没有。
一切准备就绪,陆玖清也带来了春香楼所有姑娘的名单。
“这是什么?”他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手套。
“透明手套。”池柠打开名单,“一共有多少人?”
“差不多一百来个,加上老鸨、丫鬟、龟公、打手等人的话大概有近一百八十人。”
池柠翻着名单简单过了一遍,发现陆玖清这时候倒是上了点心,头牌姑娘、花魁姑娘等都标记出来。
按照标准时间来算的话,陆玖清到云都上任还没两年就血赚这么多钱,可见春香楼利润空间有多大。
“你开春香楼就不怕百姓们告你逼良为娼?”
陆玖清放下手套,半靠桌子边沿。“无论我怎么做都有人骂,无所谓。”
池柠无话反驳,世人皆知陆玖清是被贬下云都,能服众才是怪事,这也是老皇帝的高明处。
要不了你的命,让你一辈子在谩骂中度过也不错。
池柠合上名单,放在了一边。“没想过帮这些姑娘们转行吗?”
陆玖清失神看着进进出出的年轻姑娘们,陷入良久沉默。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皮肉生意赚的是青春银两,到底不是归处,伤身啊。”最后三个字池柠是用感慨语气道出。
恍神的陆玖清侧首,用一种微妙眼神看着她。
“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陆玖清摸摸耳朵,支吾起来。“她们……可能不觉得伤身……”
“什么?你说大声一点。”没听清楚他的话,池柠把耳朵凑过去,靠近了一些。
陆玖清呼吸停滞三秒,眸光微动凝睇白净如珍珠的耳垂,能看到一条曲折的淡红血丝在上面蔓延。
他魔怔抬手,指尖划过那道难察觉的淡红血丝。
池柠捏着敏感的耳垂倒退一步,“你干嘛?”
陆玖清心虚移开眼眸,“你、你耳朵上有东西!我在楼下等你,你有事再叫我!”
“喂,陆玖清!”池柠叫都叫不住同手同脚离开的人。
揉着微痒的耳垂,心里一阵儿吐槽,莫名其妙的家伙。
房间布置成池柠想要的光景后,她指令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排队,一次进来一个人在标注有“女生”字眼的隔开小房间里。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病情较为重的绿芝。
池柠在宣纸上写上绿芝的名字、年龄、姓名等基础信息。
绿芝有点局促地站着不动,“池姑娘,我该做什么?”
池柠放下手中毛笔,指了指边上的床。“把衣服脱了躺床上,我看一下你的病症属于第几期。”
“衣服脱了?全部脱光?”绿芝不安中带有一点不太好意思,她还是头一次看病被要求脱光光。
池柠耐心道:“这病分为三期,两年内的叫早期,两年以后的叫晚期,你的病应该是早期,这个早期也分阶段性,最好是做个深入点的检查……”
“好好好,我脱,我脱,池姑娘,你别说了,你说这么多我也听不懂,还把我头整大了。”没等她把话说完,绿芝迅速脱下外衫。
绿芝这反应让池柠想起读书时,成绩最差,坐在最后一排位置的学渣们。
不到三分钟,绿芝就脱个精光,对上池柠的目光,她也不羞怯,反而傲娇挺挺柔软。
“怎样,池姑娘,我这身材还可以吧。”
在春香楼,还没有姑娘的身材能与她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