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笑了笑说:“多谢杨叔叔厚爱,小亮是我的朋友,能帮手我自然义不容辞。不过换个角度想,今天他做的事虽然特别混,特别无法无天,可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爷子好奇地盯着余昔问道:“这败家玩意提着刀,带着上千人冲到广场上去砍人,能说明什么问题?”
余昔淡淡地说:“换个视角来看,在江海谁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号召如此大的力量去报仇呢?这恰恰说明,小亮在江海已经初步具备了强大的统治力和号召力,也可以说是绝对权力,这就是今天我们必须看到的价值!”
听师姐这么一说,我心里先是一喜,一股小得意不由自主涌上心头。可是很快我又觉得内疚,脸红心跳,臊得无地自容,脑袋恨不得钻到裤|裆里去。
余昔白了我一眼,接着说:“人这东西贱,欺负人都是看实力的,当你具备了真正的江湖地位和统治力,每个人在设计陷害我们之前都会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从今天之后,我敢保证日后在本省没有任何人敢轻易招惹小亮,无论是从政的,还是出来混社会的,提起今天的事心里都会发憷。”
这算什么?我大小是一个市长助理,却故意纵容自己无法无天知法犯法,像个江湖卖艺的草莽一样带领一群乌合之众的草寇聚众闹|事,提着大刀乱砍人,这事传出去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老爷子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后说:“道理虽然不错,可如果是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江湖地位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武力虽然是一个政党或者国家的根本,可不到逼不得已最好都不要使用武力,真正的统治力是以德服人。今天在东方广场的事影响太不好了,省里的领导都知道了,好在我在省里还有点面子,多方打过招呼之后,省委书记已经指示这件事坚决不能报道出去,网络上只要出现相关报道立即删除。”
喝了口茶,顿了顿老爷子接着说:“今天多亏我们及时阻止了这个败家玩意,他真要一刀砍出去,就等于把天捅破了,那连你家老爷子出面估计也救不了他。哎,我年轻的时候也犯过很多类似的错误,所以我知道这种性格的危害性,也许能闯出一番名堂,可也容易因为自己的性格犯下无法补救的错误,真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个滋味。师姐扭头望着我,柔声说:“小亮,你听到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叔叔为了培养接班人,操碎了心。俗话说好男儿三十而立,你已经三十一岁了,该懂得收敛自己的性格,踏踏实实做一点事情了。”
“哦,”我低着头应了一声,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奶奶的,老爷子和师姐一唱一和的,好像是在开我的批斗会。
老爷子浅笑了一声,目光柔和地望着余昔说:“不过我很欣慰,现在我们有了你,就有人能收拾这混小子了。以后你要多替我多管教管教这小子,不老实就给他上套子矫正。他真要是天马,就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师姐和老爷子相谈甚欢,搞得我一句话都插不进去,脸红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还是杨嫂出面替我解了围,她走过来说:“杨书记,大公子,哦,还有余小姐,饭菜都准备好了,你们都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老爷子站起身,满面笑容地说:“好,今天暂且批斗到这里,我们先开饭!吃饱饭才有力气再批斗这败家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