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余昔,低声说:“何大来要找我谈话,感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余昔冷冷地笑了一下,说:“何大来这次来,除了监督我之外,还想着给自己拉拢一批人。这家伙是个官迷财迷,跟他谈话,你务必要小心点。”
我想了想,问道:“何大来这两天都在忙什么?看他上蹿下跳的十分活跃,他这次来江海到底是谁的意思?”
余昔说:“名义上是他自己申请来的,其实背后是省委江书记的意思。江书记来省里才几个月,刚开始的时候不显山不漏水,现在开始有所动作了,何大来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虽然只是副职,可组织部长也要看他的脸色。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书记要慢慢在重要岗位上安插自己的人了。”
无论任何地方,不管是庙堂还是其它地方,每个人主政都希望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所以每次换届之后都要重新开始一场权力洗牌和重组,有人上台,自然就有人下台,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事大家都知道早晚要来,可到底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头上,这谁都不好说。所以这段时间不仅要重新站队,还要做好各种可能发生事情的心理准备。
我笑了笑,看着余昔问道:“那你帮我分析分析,何大来这次找我谈话,是想拉拢我呢,还是想试探我?”
我笑了笑,看着余昔问道:“那你帮我分析分析,何大来这次找我谈话,是想拉拢我呢,还是想试探我?”
余昔说:“拉拢你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们初来乍到,需要像你们这种树大根深的人帮他们站稳脚跟,所以不管你多么讨厌他,也不要表露出来。他试探你,你也试探他,先观察观察他是什么态度,跟他保持必要的距离总是不会错的。”
我心想眼前只能这样了,目前何大来的态度不明确,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如果他是想拉拢我,那我只能曲意逢迎,投其所好了;可如果他如果把我当成了对手,那还真是不好办。目前他正春风得意,与他对抗的风险系数太高。
我说:“好吧,我先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他只是想拉拢我们,还好对付,可这家伙如果把我们当成对手,那还真有点麻烦。”
余昔说:“以我的判断他应该不会,他新上台,正是需要寻找盟友的时候,不会故意给自己树立敌人,那样对他同样没什么好处。”
我三口两口吃完早点,站起身说:“不管那么多了,先去看看再说吧。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要走的留不住。对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余昔说:“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你把自己那一摊子事安顿好就可以了。”
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说:“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从红楼出来,我开着车先去了市政府,处理了一批案头的文件,然后安排好其它工作,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于是下楼,驱车前往市委招待所。
到招待所的时候正好九点五十分,我掏出手机给周志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了市委招待所。
周志兵说:“你在楼下等等,我下去接你。”
我下车走进招待所的大堂,点燃一根烟,刚抽了两口,就看到周志兵匆匆忙忙从楼上坐电梯下来,他看到我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走过来伸手握住我的手说:“唐市长可真是准时啊。”
我笑着说:“何部长有令,我可不敢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