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柳如烟纠缠不清,还是徐子豪把话抢了,“我们啊,就是过来玩儿的,没别的事情,一会儿我们就走。”
“哦,这样啊,”老道士抚了抚腿上起了褶子的道袍,然后又问道,“那你们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徐子豪摇了摇脑袋。
“哦,我还以为……没事没事,哎,你们要不要喝水啊,水开了,那个小伙子……”
火炉上的水壶冒着剧烈的热汽,响笛发出刺耳的声音,老道士本来是想让周扬把水壶拿走的,但是柳如烟还是抢先了一步。
从小出生于城市家庭的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木屋,田地,手工板凳,道士……这一切给她带来的不仅仅只有视觉上的刺激,更深层的,则是体验上的深入。
然而,想要深入劳动人民的实践生活当中,必定是要付出一些劳动人民所受到的辛苦的。
“嘭!”的一声,盛满开水的铝制水壶掉在了地上,周扬一下子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堪堪没有被开水烫到,而徐子豪则是一把将柳如烟拉到了一旁,两个人也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老道士颓然地坐在床沿,他今天算了一卦,应该是个好日子,怎么就接连招来了这么多祸事呢?
周扬看到柳如烟红着脸推开了徐子豪,心里顿时大骂徐子豪不是东西,刚才明明自己是处于最危险的位置上,那壶热水无论如何都浇不到柳如烟的身上,这小子重色轻友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人发指啊!
徐子豪也“羞涩”地红了脸,轻声对柳如烟说了一句“你没事吧”,后者摇了摇头,然后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对于徐子豪来说简直就是南极永夜结束之后出现的第一缕阳光,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充满了光芒。
“咳咳,这位小同志啊,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再烧一壶水吧。那个,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的,大仙。”
大仙。
老道士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直到周扬重新把水壶灌满水之后,几个人才重新坐下来,地上还冒着微弱的热气,房间里倒是不显得那么冷了,柳如烟面色有点儿尴尬,也不敢乱动了,周扬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这小妮子总算是安静了,再折腾,这房子都要被她给拆了。周扬想着,再坐一会儿就走,这个老道士给他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再看那老道士,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周扬想到,这就下逐客令了,然而,让周扬没想到的是,这老道士竟然开口算命了,“这位小同志啊,你生肖属鸡,对不对?”
闭着眼的老道士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把三个人都弄的迷迷糊糊的,周扬第一个反应过来,这老家伙莫不是要算命骗钱?
“我……我是属鸡的啊,你怎么知道的?”柳如烟诧异地问道。
“柳若飘絮,生而浮沉。看来你的家庭并不完整啊,容老道唠叨一句,你的家庭应该出现了一些问题,怕是父母一方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柳如烟一愣,随即木讷地点了点头,但是想到老道士是闭着眼的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周扬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到底是想干嘛,干这一行的怎么也得通晓察言观色是什么意思,贸然说出人家的家庭情况,不怕被打吗?
“嗯,看来的确是这样,小同志,叮嘱你的亲人,适可而止,方可海阔天空,有时候,退一步,或许是眼前利益受损,但是从长远来看,或许能够得到的更多。”
这么一说,柳如烟就更加好奇了,她搬着小板凳来到了老道士的面前,“大仙,那您跟我说说,我爸爸要怎么做才能那个……海阔天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