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可以开小锅,赢了,拿钱走人,输了,留下你的钱……”
开小锅的意思就是围观者可以提前选择对赌的双方进行下注,赢了的话,可以分到更多的钱,具体有多少,要看赔率,但是如果输了的话,就分文没有了,周扬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别下锅,输了赢了都是个麻烦,不过好在这里的人也看不上这点儿小钱,没有谁憋着劲儿想要外围下庄的。
这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帮手,是个留着光头的年轻人,大冬天的,穿着一件棉坎肩,露出两只胳膊来,左右两条胳膊上纹着两条青龙两条白虎,他看上去像是帮手,但更像是打手。
周扬想着算了算了,不行就背着这丫头走回去算了,结果傅国卉更来劲儿了,她虽然从小生活坎坷,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执拗,越是刺激的东西,她越觉着好玩儿,周扬拉了她两次,结果都被她无视了,
“老板,你说怎么玩儿?赌多少?”
“怎么玩儿?简单!”
数独,有难的,也有简单的。
“这是最简单的,一次方运算……看你们也是文化人,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不用,你接着说就是了。”傅国卉显得信心满满,周扬铁青着脸看着她,然后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胳肢窝里的啤酒瓶子.
这瓶子不是打别人的,而是一会儿要是逼急了,好不好还得朝着自己脑袋上来一下。这是用来吓唬人的。想到这里,周扬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这里的血管最少,破了也没多大事儿。
“一次方的,9×9一共81个格子,把空缺的补上,时间为一分钟。你要是填对了,你压多少赌注,我赔你多少,”说着话,他又拿出另外两张纸,“这是二次方和三次方的,赔率也一样,两倍的,赔你两倍,三倍的,就陪你三倍。”
“最难的是哪个?”
这中年人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小娃娃,你口气可不要太大哦。最难的是五次方的,时间只有二十秒。不是我吓唬你,两百多个格子,我就是把答案放你面前让你抄,你也抄不完!”
傅国卉点了点头,“那就给我五次方的吧!”
周围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可谁都没有看出来这丫头有什么方面的才能.
无他,这小姑娘的面孔也太嫩了,而且穿衣打扮上看,也不像是清华北大的那种天才级别的人物啊,再者说了,这是哪里?这是天子脚下,正根儿的皇城,多少名校的学生过来玩儿两把,最多也就是三次方,还从来没见有人玩儿过五次方的。
倒不是说这玩意儿有多难,是,没错,是挺难的,但是能够解出来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关键是什么?时间!就二十秒的时间,你能写出来几个?刚才那老板说的没错,就算是把答案放你面前让你照抄,二十秒内你也抄不完。
“废话少说,拿东西出来!”
呦呵!那老板乐了,一边招呼旁边的小年轻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又问道,“丫头,你打算出多少钱啊?”
哎呀!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傅国卉一脸懵比地看向了后面的周扬,后者看着她这双无辜而懵比的眼睛,真想俩手指头戳进去给她挖出来。他摸索了全身,最后只能把手腕上的手表给摘下来了,“不是什么名表,但是也值个五六千,您老给掌掌眼?”
那中年人把表拿过去,揣手里看了看,然后挑起眉毛上下看了周扬一眼,随即说道,“顶多也就值个两百块钱。”
周扬一愣,顿时大怒,“您这眼神儿,开当铺的吧?!”
“嘿,巧了不是!我祖上三代都是开当铺的,就到了我这一辈把家产霍霍光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大冷天儿地出来干这个。怎么着吧,玩儿还是不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