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民有想过,他来到香港之后是有可能回不去的么?
他想过,也觉得在人生地不熟的港岛去杀安邦,这件事成功性占有很大的比列,但其中也伴随着危险,要不是唐刚一再和他分析,也许赵六民根本不会去冒这个险,可归根结底有一个原因还是最主要的,就是赵六民始终都无法忘记,安邦临走前看他时那阴冷而狠辣的眼神。
自从安邦逃离之后赵六民几乎每晚都没有睡过好觉,经常从睡梦中惊醒,似乎有一种错觉,安邦拎着军刺站在他的床头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精神被折磨的极度透支之后,赵六民认为,安邦不死他是寝食难安的,所以甘愿来香港冒这个险。
个人恩怨和性命哪个重要?
赵六民认为,恩怨不清,他的命又何尝能够有保证!
这顿午饭吃完,赵六民就被蒋中元的人给接走了,他离开后蒋中元坐在餐厅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坐上车离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蒋中元来到九龙警局,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三十几岁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蒋中元放下车窗,笑道:“你好,范sir”
范旺两手拄在车顶,低头冷笑道:“蒋先生,怎么有空来见我?又想当一个香港好市民了?”
“呵呵,阿sir真是了解我,一直都知道我蒋中元经常为香港社会的繁荣和稳定坐着努力,你们警方是不是应该考虑给我办法一个香港优秀市民奖了”
范旺松开手,指着他说道:“什么时候,你能把你们新安社给解散,金盆洗手不干,把这些年自己的非法所得全都还给香港社会,我就亲自给你颁发这个奖项,否则我在一天,就肯定要办你们这些社团一天”
蒋中元无所谓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范sir,说话别那么过激么,我们社团怎么了?为市民创造了多少个工作岗位,又为社会做出多少贡献,怎么?我们就那么一无是处么?”
“香港,被你们这些社团搅合的乌烟瘴气,你觉得你们的存在对香港有什么好处?”范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九七还有几年就要到了,我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早点甩手吧”
蒋中元哼了哼,不再和他辩解,转过脑袋说道:“阿sir,我接到一条线报,是有关前段时间圣玛丽医院那伙大圈仔的,你要不要听听?”
范旺皱眉问道:“什么线报?”
这几天,范旺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社会和警局高层对这件案子的关注度几乎已经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再过一段日子案子还是不能破的话,恐怕他这这身警服就得要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