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老国手撵着下巴上的几根胡子,自打进入病房以来第一次皱紧了眉头,良久都没有吭声。
安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屏住了呼吸。
“不好说”半晌之后,老先生才憋出三个字来。
安邦顿时急道:“能行就是能行,不行就是不行,不好说这我得怎么听呢?”
老先生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好说,就是我拿不准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的意思,我说可以治,但人没好怎么办?我说不能治,人万一好了我又怎么解释?医无绝对这句话你没听过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给她调调,每天早晚各施针一遍,三天后看效果”
安邦刚要再开口,黄子荣拉了他一把,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先生了····”
“嗯,给我找个地方,我先休息一下”老头背着手就走了。
菲尔兰琳连忙来到病床前,急切的问道:“黄小姐你刚刚有什么感觉,你察觉到自己的腿动了么?”
黄连青仔细的回忆着,说道:“刚才动的时候有一点酸麻,时间很短,可能都不到一秒钟”
“什么部位······”菲尔兰琳连忙跟身边的人吩咐道:“来,把仪器接上,马上再给她做一遍神经筛查”
病房外面,黄子荣感叹着说道:“这老先生真当得起国手这两个字啊,阿邦你给他安顿好后,好好的陪着”
安邦搓着手说道:“肯定的,他要是缺个孙子什么的,我直接就给他跪下了”
黄子荣顿时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对,就抱着这个态度去伺候吧”
无疑,黄连青刚刚腿虽然只动了一小下,但在黄子荣和安邦的心里,无疑是等同于在康复的道路上往前迈了一大步。
从温哥华到纽约,又有诺丁曼来的医生进行诊治,但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得是国内的老中医出手,一出就见效了。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希望,希望起来了,人生就有了奔头了。
黄连青才三十几岁,往后还有四五十年好活,哪怕她是恢复的慢一点,不管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只要能有痊愈的那一天,时间等多久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