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如果他找到了喜欢的女人，她会发自内心为他高兴。

陆漫漫抱着被子坐起来，望着他，平静地回答：“我结过婚，我和别的男人睡过，我为他怀过孩子也为他打过胎。”

“所以阿尊，我从来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甚至我做过一些你根本无法想象，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曾经的那段婚姻是许多人眼里的笑料……不会有男人愿意接受我这样的女人，我真的不值得。”

“值得还是不值得，这是我该考虑的问题，而我早就考虑清楚了。”

翻过身，南宫尊眼神严肃：“四年前我说过，你是我南宫尊的女人，不管你有没有结过婚，不管曾经爱过谁，也不管你……是否为他怀过孕打过胎，你都是我南宫尊的女人。”

陆漫漫的眼缓缓红了一片，松开了被子，她伸出手抱住他。

她身上，什么也没有。

“南宫尊你是不是傻的？”她主动亲他的下巴，闭上了眼睛，脸靠在他心口。

“如果你想……”她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

这是她欠他的，欠了四年了，是不是该偿还他了。

其实她不过就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身子也脏了，哪儿来那么多的矫情？

可是他却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一些，然后捡起睡袍给她穿好，甚至将腰带系上。

他很心疼地摸着她哭泣的脸庞，亲了亲她的额头，目光里满满的珍视：“好了，别再哭了。”

“我认识的陆漫漫不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当她躺在冰寒彻骨的手术台上，当那个孩子化作一滩鲜血，她就像是死过了一回。

陆漫漫死了。

南宫尊打开了旁边的台灯，凝视着，忽而就笑了：“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让我睡的。”

说完，他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南宫尊你生气了啊？”

陆漫漫呆呆地坐在床上，很小声说话，脸上有着小小的委屈。

细软的发丝披散在肩膀，衬托出一张格外清丽又别致的脸。

和他在一起的四年，他极少生气，更不会给她脸色看。

可是此刻，她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看见她和夏穆承在包间，也因为她坚持要回来江城参加裴捷的婚礼。

他不想他回到这个地方，他拒绝过，但最终还是随了她。

南宫尊停止脚步，回过头，好像是在苦笑：“你觉得我这时候去浴室还能干什么？”

“……”陆漫漫拉起被子躺了回去，脸蛋有些热。

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来……

她的脸也更加烫了。

而在隔壁房间，乔晚晚很早就醒来，窝在某人温暖的怀里，翻来又覆去。

“怎么了晚晚？”陆湛深摸了摸怀里的脑袋，好像一个毛茸茸的小宠物那样可爱。

乔晚晚趴开腿，直接跨坐在某人腰间，整张脸都埋在他颈窝，淡淡地说道：“我以为漫漫在国外应该过得很好，可好像不是。”

陆湛深微微挑眉：“怎么不是？”

“她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甚至比四年前还要不开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