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才发现小叔叔的死,只是个噩梦。
等她睁开眼后,就看到小叔叔正坐在床前,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愿望,她昼思夜想了不知多少次。
深深烙在了心底最深处,死都不会忘记。
终于,当杨棺棺骑着白灵儿的摩托车,被李南方撞飞——她最大的愿望,实现了。
当她一睁眼后,看到了小叔叔。
那一刻,她觉得,她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太怕小叔叔再次离开她,再次让她苦等这么久。
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和小叔叔在一起。
所以,她才纠缠李南方。
可当李南方去医院找闵柔,发现纯真的呆萌女青年闵柔,自己跑来澳门送磨难,无奈之下只好紧追而去后,杨棺棺发生了意外。
当晚,杨棺棺做了个现在已经想不起来的噩梦,从床上掉了下来。
很巧啊,又是后脑勺触地——
脑子这玩意,真心很奇怪。
有时候,就算被人用板砖猛拍,板砖裂了,脑子不会受太大影响。
可有时候呢,哪怕从床上摔下来,后脑勺触地,也会让脑子发生大变化。
当然了,这和杨逍摔下来时,后脑恰好砸在一棵玻璃珠上,很有关系。
玻璃珠是吕燕护士长,买来送给她玩儿的。
五岁智商的小女孩,不就是喜欢这些小玩具吗?
于是,那颗玻璃球球,起到了相当关键性的作用。
等杨棺棺被听到声音,立即赶来的特护发现,急救醒来后,她所有被李南方撞飞的东西,都回来了。
她知道李南方不是她小叔叔了。
也明白了,她不该逃避以前,害怕杨棺棺这个名字,会让她想到以往那些伤心事。
她,应该像所有新时代的青春美少女那样,勇敢面对以往残酷的现实,并努力去克服恐惧,迈开大步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她不许吕明亮告诉李南方,说她已经恢复了智商。
她希望,她能亲自出现在李南方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要是能给李兄弟送惊喜的事,吕院长当然会极力赞成了,还帮她订了前来澳门的飞机票,嘱咐她在外面小心,千万要注意那些垂涎你美貌的家伙。
有什么,要立即给李南方,或者给你吕哥我打电话,我会立即脚踩七彩祥云的——等等,再说。
于是,就像怀揣一头小鹿那样的杨棺棺,孤身来到了澳门。
澳门虽然不大,也不小,加上活动人口上百万呢,去哪儿找李南方?
就在杨棺棺沿着海边散步,犯愁要不要减弱给李南方的惊喜指数,给他打电话问问在哪儿时,远远就看到有个人,躺在沙滩上死了那样,一动不动。
杨棺棺是个中医高手,看到有人躺在那儿不知死活,就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的宗旨,慢慢走了过去。
当她看到那个人,居然是李南方后,浑身十万八千个汗毛孔,都在开心的笑啊,笑的。
依着她超级神医“望闻问切”的造诣,打眼一看李人渣的脸色,就知道他只是睡着了。
于是,她就开始顽皮了。
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用发丝给他挠鼻孔。
“你鼻孔里的毛,真多。”
说到这儿后,杨棺棺看向了李南方的鼻子。
李南方脸色一沉,抬手捂住了鼻子,训斥道:“以后,不许说‘毛’这个字眼。”
杨棺棺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不能说呢?你刚才还说了呢。”
“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李南方懒得和她解释“毛”的问题,很霸道的说:“所以,我能说,但你不能说。”
“哦,记住了。”
杨棺棺点头,忍不住又想问。
可看到李南方拉下的那张脸,又不敢问了。
真心不想和美少女聊毛的事,李南方见她贼心不死——唯有岔开了话题:“你刚才是怎么个情况?可吓人了。你身为超级神医,应该很清楚,你刚才怎么了吧?”
“隐疾。”
杨棺棺沉默半晌,才轻声说。
李南方追问:“怎么个隐法?”
“就是不能被不是亲人的男人碰。在西医上来说,应该是恐男症。”
杨棺棺抿了下嘴角,说:“具体我是怎么得这病的——你想听的话,我会说给你听。但,过程不是太美妙。”
“我倒是很想听。”
李南方摆摆手:“可我是个有风度的男人,绝不会把自己的好奇,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顿了顿,他又说:“尽管,这是我最爱做的事之一。”
“李南方,你好坏。”
杨棺棺抿嘴一笑,随即收敛,淡淡地说:“我从小,就很漂亮。太漂亮的女孩子,总是会比别人更容易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