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花夜神,也不说他一手栽培起来的隋月月,还不说远在东洋——等那么多女人,单说荆红命为他养着的情人蒋默然吧。
唉,真不知道家主的脑子何时被驴给踢了,才对那厮死心塌地的。
用男人的话来说就是,森林这么大,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王阳心中叹了口气时,岳梓童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她认真地说:“李南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王阳愕然。
忽然间,她觉得家主貌似有些不要脸,没志气的嫌疑。
别人嚼过的馒头,也想吃下去,不嫌恶心吗?
“你不懂。”
岳梓童看似想给王阳解释的意思,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三个字。
王阳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您说的没错,我们最高现役本身就不该懂您当前所享受的爱情。
岳梓童这才发现,和王阳说这些,还真是对牛弹琴。
立即就有些索然无味了,神色懒散的说:“回了。”
她的话音未落,王阳忽然一个跨步,挡在了她面前,始终被握着的手枪,也已经拔除枪套,贴在了腿边。
王阳确实不懂岳梓童的爱情,她却懂得在有意外出现后,该怎么做。
岳梓童有些意外的抬头,就看到有个白影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十几米远的地方。
璀璨的星光下,那个人白衣白发,就像忽然从鬼门关内逃出来的鬼魂。
依着王阳超绝的警惕性,竟然没发现这个白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好像,那条白影本来就该在那个地方站着,已经站了数千年。
也正是因为没发觉这条白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所以王阳才感受到了从没感受过的危险。
她在看到白影的一刹那,双眸瞳孔就骤然猛缩,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就拔出手枪的右手掌心里,竟然有了细细的汗渍。
和王阳一样,岳梓童刚看到这个白影时,也是被吓得心儿猛地跳了下。
事实上,就算是换成任何人,在当前这种环境下,忽然看到这样一条白影后,也会被吓得头皮发麻的。
第一反应就是,鬼。
但很快,岳梓童就知道那条白影不是鬼了。
是她曾经见过两次的杨逍。
第一次见到杨逍,好像是在某座山庄上。
那次,她只是觉得这个英俊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男人,很危险。
不过在拒绝承认他很帅后,就立即转身逃走了。
第二次,则是在青山南郊的荒山野外,她深夜独自驾车去接李南方,就看到杨逍好像鬼那样在后面紧追不舍。
可把她给吓坏了。
幸好,岳梓童的车技非常棒——才在快到家门口时,把他给甩掉。
她敢说,任何人在认识杨逍后,都会觉得是在做恶梦。
幸好,从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和杨逍有任何的牵扯。
慢慢地,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现在,杨逍却忽然出现在了这儿。
“他是为了李南方才来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岳梓童脑海中浮上了这个念头,紧张的恐惧,一下子减轻了不少,抬手拍了拍王阳的右肩,轻声说:“不用怕,我认识他。”
王阳松了口气。
全身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
前面那个人太可怕了。
王阳在看到杨逍的第一眼,就有了种明显的感觉,人家要想干掉她,应该不费力。
幸好大小姐认识他。
既然是熟人——无论他是什么来历,事情就不会糟糕到哪儿去。
只是,这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接近我们的?
隐藏在暗中负责外围警戒的护卫们,怎么没发出任何的示警声呢?
王阳想到这儿时,岳梓童说话了:“我那些躲在暗中的人呢?”
“他们可能是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后,就会精神百倍了。”
杨逍的声音,在星光下,夜风中,是那样的温和,好听。
尤其他走路时的样子,带着要御风而去的超凡脱俗。
“哦,这我就放心了。”
岳梓童淡淡地问:“你找我有事?”
“想和你单独聊聊。”
杨逍看似走的不快,可说话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岳梓童面前:“你不会介意吧?”
岳梓童点头:“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