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撇嘴道：“护士送的。”

“你还真受欢迎啊。”

秦歌咂舌，她走到秦殊身边，坐下，说：“看来她们是真挺喜欢你的，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爱吃酸的。”

“不酸啊。”秦歌拿起一个剥了皮，尝了一块，说：“很甜。”

秦殊看了秦歌一眼，说：“是吗？”

“是啊！”

秦歌点头，尽可能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挚一些。

秦殊跟秦歌呆了十几年，怎么会看不穿她的小把戏，他又收回视线，说：“那也不吃。”

“真不吃啊？”秦歌掰了一块在秦殊眼前晃，引诱道：“很甜的。”

秦殊直到秦歌是故意引他上钩，但是看到秦歌的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他心中一动，忽然抓住秦歌乱动的手，就着她的手，将橘子瓣喂入口中。

秦歌见秦殊吃了橘子瓣，哈哈一笑，说：“上当了吧！”

紧接着，下一秒就感觉指尖传来一阵疼痛感。

秦殊竟然咬她！

秦歌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惊讶地看向秦殊，说：“你这个混蛋小子，属狗的啊？”

秦殊模样看起来拽拽的，他舔了舔嘴唇，眼睛带着少年特有的张扬，挑衅道：“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

秦歌真想抓着这个小子揍一顿。

晚上。

气温降了下来，秦歌发现秦殊的脸色也有些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她有些担忧地说：“小殊，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老毛病而已。”

秦殊拒绝，他侧着身体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闭着眼，只留下半张脸在外面。

秦歌伸手去摸秦殊的额头，感觉他的皮肤很凉，已经低于正常人的体温了。

“小殊，你额头好凉。”

“有点冷。”

秦殊说着，拉住秦歌的手，秦歌被冷得不自觉地缩了下手。

秦殊的手更冷！

“小殊，你体温偏低，不太对劲儿，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秦歌莫名地心慌。

秦殊又睁开眼，说：“没用的，如果不做心脏移植手术，会一直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等动了手术后，就会好起来。”

听到秦殊说动手术，秦歌身体僵了下。

顾爷爷那边还没有消息，到底能不能找到买走心脏的人也不知道，就算找到那个人，也不能确定心脏还在，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数，让秦歌不安到极点。

秦殊看着秦歌，缓缓垂下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本来就是个极度聪明的人，只要有点蛛丝马迹他就能察觉到。

“姐，我什么时候做手术？”

秦殊淡淡地问。

秦歌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说：“快了，很快就能做手术了。”

“是吗？”秦殊又慢慢合上眼，他紧紧地握住秦歌的手，说：“姐，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

秦歌柔声答应。

秦殊声音平静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在孤儿院的门口，大概父母也知道我有心脏病，才不要我的，是你跟爸把我捡了回去，让我多活了20年，其实，我很知足了。”

秦歌心头刺痛了一下，她说：“小殊，我们换个话题吧，对了，今天我……”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秦殊打断秦歌的话，他缓缓地说：“我不知道我的心脏什么时候就停止跳动了，在那之前，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