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这怎么可能?”江宁用力的挠着头。
在客厅的正中央,喵姐盘腿坐在地上,她的掌心托着一支毛笔。
这是一支胎毛笔,江兰生下来的时候,五叔花了几百元钱做的,原本只是留作纪念,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也不能说派上用场,毕竟人没找到。
“有几种可能,或许你的堂姐根本不在这里,至少不在澳大利亚。”喵姐竖起了一根手指,澳大利亚并不是一片很大的大陆,以她的能力,只要人在这片大陆,就算不能精确定位,至少也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但是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应该不可能。”江宁摇了摇头。
被救的女大学生是三天前被卖给小个子梅西的,被转手之前她还看到过那个像是他堂姐的女孩,可以肯定那个女大学生没有撒谎。
难道她看到的不是堂姐江兰?
江宁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莫名其妙的绑架,绑匪没有提出勒索要求,一向低调的堂姐,隐藏在大鲨鱼高尔背后的神秘黑巫师……所有这一切都隐约串在了一起。
“第二种可能是她已经死了。”喵姐说话并不客气,她和江宁认识,和江兰却没什么交情。
这一次江宁说不出话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星期,那个女大学生也已经落到小个子梅西手里整整三天,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她被关在了某个特别的地方,有东西屏蔽了我的感知。”喵姐最后给了江宁一丝希望。
“那个黑巫师?”谢小薇问道,从机场到这里的路上,江宁已经把他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我对澳大利亚的巫术体系不太清楚,这里的土著实在太封闭了。”喵姐露出一丝无能为力的神情。
江宁的情绪变得失落起来。
喵姐找人的能力实在太强大了,他根本没有想过会失败。再加上出发之前,李大妈说得那么轻松,好像他们这一次就是来度假的,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堂姐不会有事。
“还有克莉斯汀娜那边,或许她能找到什么线索。”谢小薇安慰道,她这一次说的话,真的只是在安慰了,反正在场的人一个都不相信,甚至包括果子狸和那个宠物也一样。
就算是一向看江宁不顺眼,那几只宠物也不说话了,一个个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
“我让小弟们辛苦一些,盯住那条大鲨鱼的手下,他手下才一百多号人,我有两千小弟呢!”野丫头也不和江宁抬杠了。
“我也去那几个地方转转。”苟德生开口了,江宁的手里还有一件堂姐的衬衫,他已经闻过那件衬衫的气味了,虽然未必有用,但是他至少帮了忙。
至于其他人,也不说什么度假的事了,大家已经没什么心情。
………………
一天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谁都没有任何收获。
苟德生在大鲨鱼高尔的那几处产业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虽然他在那家四星级酒店顶楼的一个房间里面闻到了一些味道,但是那些味道并不是新的,至少已经过去了三天。
当然,这也能算是一个收获,至少证明那个女大学生看到的确实是江宁的堂姐。
和他相比,野丫头就真是一无所获了。
她的小老鼠们在高尔的每一个手下身上都装了窃听器和定位器,这些人说的任何话都被录了下来,里面也有关于高尔的内容,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高尔去了哪里?
一大清早,众人早早地就起床了,妖怪其实用不着像人一样天天睡觉,只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规律。
谢小薇做早餐去了,她能够做的就只有在一旁安慰,偶尔也给江宁打打气。
喵姐一如既往地找了一个角落喝酒。
牛守义、朱世禄和苟德生都出去转悠了,倒不是为了找什么线索,苟德生还好说,牛守义和朱世禄根本没这方面的能力,他们之所以出去,是因为别墅里面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野丫头倒是挺安静,她守在那一堆投影仪前面,她的职责就是调派那些小弟,让它们监视高尔的手下。
而江宁本人则带着一副耳机,听着昨天晚上的录音。
高尔的手下有一百多人,很多人屁话不断,虽然他的监听系统有语音识别功能,一旦出现敏感词还会报警,但是机器毕竟比不上人。
可惜,懂英文的人太少,懂英文的妖怪就更少了,大楼里面的这群妖怪中,苟德生是去过美国的,英文不错,喵姐能够做公关经理,英文也勉强可以,谢小薇的英文也还行,还有就是胡娇娇和柳艳紫了,前者在电视台做,英语是必须的技能,后者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至少要看得懂论文,剩下的妖怪就完蛋了,英语最好的是正在念小学的那俩熊孩子。
此刻,江宁的嘴正微微蠕动着,他来来回回念叨着这两个词。
这两个词是英语,一个意思是月圆之夜,另外一个意思是弥撒。
他设定的敏感词列表里面没有这两个,这甚至不是常用词,监听系统没有报警很正常。
江宁迅速地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应用。
他对农历一向没有了解,需要用到的时候必须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