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老夫人了,秦娘子那些话,听着神乎其神的,谁能真信啊!
刚刚摄政王就在外面,也没否了秦娘子的话,这必然是认识秦娘子,有心庇护了,她先前那些推测定是错不了的。
“那丫头,哀家瞧着有几分眼熟,依稀觉得与谁年轻的时候相似,可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刚第一眼看到那厨娘的模样时,越老夫人便有些惊讶,只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三姑娘自小跟在越老夫人身边伺候,见多了老夫人身边的人,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奴婢瞧着,眉眼间的确有几分相似。”
她倾身到越老夫人耳边,小声说了一个名字。
她这般一说,越老夫人也恍然了,还真有几分像!
越老夫人寻思片刻:“可叫人去查了,那丫头是哪家的?”
“回禀老夫人,奴婢一早便查过了,那位秦娘子家住白石村,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三姑娘利落地答了,见越老夫人面露疑色,又说,“奴婢擅自查人,是因着那秦娘子就是当初做榛子酥的人。”
三姑娘这会儿便将当初在杏花村订糕点的事情都说了,她没提君修远,只说那糕点是慕小姐的孝心,可是在乡野买的,她不放心,所以将人的底细查了,确定清白,才敢将糕点送到老夫人面前。
越老夫人听了,眉眼含笑:“那丫头手艺不错,心思灵巧,不如带了回京,让她在观花苑伺候吧,也给哀家添个热闹。”
这几个月王府里厨子换了几个,她都不太满意,上次慕雪歌带回去的榛子酥便颇得她喜欢,今日这一桌子菜也做得不错。
这丫头心思灵巧,又有儿有女,有了牵绊的人安分,放在身边伺候也是放心的。
这天底下毫无关系却又长得相似的人,她从前也见过,她倒也不太在意。
三姑娘听她这般,有些迟疑,跪在了老夫人跟前:“头先奴婢有桩事没禀报老夫人,这秦娘子手艺好,可这人只怕是进不得摄政王府的。”
三姑娘这会儿,也只能将君修远在医馆助人,之后又派人警告平息流言之事说了。
“王爷与君公子交好,那日在寺里王爷待秦娘子的女儿亲善,奴婢想着,这事儿王爷必也是知道的。能得老夫人赏识,那是秦娘子天大的福气,可人若进了王府伺候,日后君公子若是接人过门,人便是王府出去的,这只怕……”
君公子与王爷私下往来,在京中也是多有避讳的,就怕御史台参一本官商勾结。
若是哪日君公子要接妻女回府,人是从摄政王府出去的,这可不就落实了两家往来的名头吗?
“还有这等事?”越老夫人闻言,拢了眉心。
三姑娘道:“虽是奴婢猜测,可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越老夫人拢眉想了许久,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七宝手串递给三姑娘:“着人把这东西赏了那厨娘,就说她今儿菜做得不错,办事也妥帖。”
既然是君修远的外室,这人也不便带回王府了。
三姑娘俯身应了,又想起了慕雪歌:“老夫人,那慕二小姐那边?”
“让她好好跟着碧梧学规矩,回京后让絮衣来见哀家,哀家要好好问问,她是如何教女无方,教出了这么一个好女儿来!”
三姑娘见她还在为慕雪歌失言之事生气,便也不在多言,拿了手串要去安排。
“等等,让辰儿和老四议完事便到哀家跟前来,哀家倒要好好问问,他们这是结交的什么朋友,净做些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