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院里的打手们听到说可能还要再来一遍,好几个身子一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都记清啦,太姥爷真厉害!”云深点了点头,朝姜长离竖了个大拇指。
“打完了?”秦月瑶站在院外,也顾不得一旁坐在马车上生闷气的云薇了,一双眼锁在那站在墙头晃荡的儿子身上,就怕他摔下来,“打完了就快点下来吧。”
这几日姜长离在教两个孩子轻功,这才刚开始学,云深连个簸箕都踩不稳呢,就开始被带着翻墙头了。
“好的。”云深十分听话地转了个身,张开双臂就往下头跳,“娘亲,我下来啦!”
“你给我……”秦月瑶这回被结结实实吓着了,忙伸手去接,余下的话全变成了呼痛声。
这孩子在京城的时候文文静静,懂事乖巧,怎么一出来就换了个样,越来越有发展成熊孩子的趋势了?!
“走吧,不是说还有事要忙吗?”姜长离从里头开了被销上的门,出来将跌坐在地上的秦月瑶拉了起来。
里头青儿一路追到了后院,瞧见里头一大群人出来,便也不追了,丢了快空了的糖袋,也跑回了马车旁。
君修远走在最后,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在门口停了下来,俯身朝那最前头的人作了个礼,便也没有再停留,与秦月瑶他们一起乘车离开了舒宁院。
君老爷闻讯赶出来,本还想问问君修远他们是否无恙。
远远瞧见那站在门口与他作礼的人,君老爷步子一顿,也没再往前走,就这么看着院门外两辆马车依次离去。
“父亲,他们跑到舒宁院来闹事,明显是不把咱们君家放在眼里,你——”君修铭急跟出来,眼瞧着人走了,忙开口道,话还没说完,就重重挨了君老爷一巴掌。
“孽障!还不跪下?!”君老爷转身怒喝了一声,扬手还要再打。
君修铭见他的动作,急忙退开两步,捂着脸咬牙跪了下去。
“平日里好的不学,尽跟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混在一起,学些下作勾当!”君老爷拂袖负手,冷声呵斥,“如今君家偌大的家业交在你们两兄弟手里,你还当自己跟从前一样是个可以游手好闲瞎胡闹,闯了祸还有人给你收拾的公子哥?!”
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有什么能耐,他这个当爹的一直清楚。
君修远当家主那些年,君修铭虽心有不甘,却也只是终是守着自己那点铺面胡混,每次闯了祸,都是君修远给他收拾的。
尤其是那些大项的亏空,每年查账的时候,哪次不是君修远私下帮他填的?
君修远那孩子,往日虽然也喜欢跟君修泽较劲,戏弄君修铭,可他心里终是念着兄弟情分。
都说在商言商,若是换作他,自家兄弟这么败家无用,他早就把人剔了,也就君修远心软容忍着。
偏这二儿子还一副不知感恩的模样,上次趁他不在老宅里,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不说,如今还尽是去给君修远找麻烦!
他如今就这么两个儿子了,君修泽虽然精于商道,可比君修远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这阵子也不知被何事绊住了,四下奔忙。
君修铭不给他大哥帮忙就算了,还一如从前那般到处惹事。
旁系那些人如今可都紧盯着他们呢,再这么下去,君修泽要如何守住这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