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鞠义拱手领命。
待传令校尉离开之后,青*袁尚走上来了,拱手行礼:“大将军,大王此令,可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鞠义笑了笑,道:“我军要破先锋,自要入乌巢,距离官渡越近,大战就越近了!”
“可是......”
袁尚微微有些眯眼,他总感觉哪里不对的。
“三公子,你先让斥候先行,沿路打听消息,濮水一线,可有魏军扎营,可不要让我们撞上去了,突然杀出魏军主力,我们就得吃亏了!”
鞠义低沉的说道。
“是!”
袁尚倒是**太过于娇气,直接领命而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鞠义露出了一抹有些惋惜的眸光,有些自然自语的说道:“难成大器!”
袁绍是人杰。
但是他麾下三子,却无一可担当大任。
袁谭,袁熙,袁尚,别说和如日中天的天之骄子,当世青*一辈最为出色的大明皇帝牧景相提并论,也不能和江东小霸王,吴王孙策比较,哪怕是魏王世子曹昂,这三货都远远不如。
**倒是不错,对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没什么本事的。
不过袁尚相对于袁谭袁熙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就是长于妇人之手,有些听话过头了,反而失了勇气。
“大将军,还需要考虑吗?”
一个青*文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鞠义身边了。
“他可无情,可吾终究难下决心!”
鞠义叹了一口气。
“以君之智慧,当看得清楚,如今河北,已无希望!”文士低沉的说道:“你再不做决断,那只能随之覆灭了!”
“即使我愿意,可袁本初不是一个容易能相信人的人!”
鞠义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最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决断早就已经有了,只是一直都有些不忍心而已。
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愿意随着袁绍覆灭了。
袁绍负他之信任。
忌惮他之兵力。
已非一日两日之事了。
他在河北,声威太盛,早已经威胁到了袁绍,袁绍好几次都剥夺他的兵权,甚至想要弄死他,他的忠心,已毫无作用。
既如此,他得为自己的谋一条路。
“眼前就是机会!”
文士看着前方,袁尚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然的笑容:“只要你军在战场上,兵力殆尽,袁本初就会把对你的怀疑,减弱到最低,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可托孤之臣了!”
“非要如此?”
鞠义不愿意。
“我尽力把你的兵力偷出来,但是牺牲在所难免!”文士说道:“你很清楚,如果你的兵力还在,袁绍永远都不会相信你,你想要挟持袁尚返回邺城,也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文士提醒说道:“做大事,必要牺牲,只要你能协助皇叔夺取河北,他日自能重振先登死士之威!”
“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
鞠义咬了咬牙:“过几日我会主动邀战,官渡一战,我为先锋,至于战场,就放在乌巢,到时候我尽量把精锐调换,剩下的事情,你负责安排!”
“鞠义将军大义,皇叔必能领吃情!”
文士恭谨的拱手行了一个礼。
“无需恭维我,若非走投无路,某又岂会如此,此战,某对不起儿郎们啊!”鞠义这个一个在战场上豪气*千的大将,此时此刻却有些**气短。
时局之下,个人之力,太过于薄弱了,如今的河北,不仅仅是外患,更是内患,君不相信臣,帅不信任将,如何能一战。
此战,从一开始他就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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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
周国都城,此时此刻,却**了昔日繁荣,更多躁动,百姓的躁动,一些的大户的躁动,包括世家门阀,乡绅豪族,都在遭乱。
此时此刻,周国仿佛已经陷入了一个包围圈之中,北线之上,河间郡中山郡都已经被燕军铁蹄覆盖了。
而在南线。
周军不及主力的投入,但是官渡之战有**希望,谁也不敢说,甚至在很多人的心中,这仿佛就是困兽而斗的一场战争而已。
已经能有不少地方豪族正在寻求退路了,甚至有些人,开始联系中原,联系北境的人了。
对河北的信心,包括最基础的百姓,都已经**多少了。
沮授虽用铁腕手段,镇住了周国的朝政,稳住了邺城,但是对于民心的掌控,已经是非常薄弱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邺城不乱,保证大军**后患之忧心而已,至于明面之下的暗流潮涌,他也无可奈何了。
而此时此刻的邺城,已经涌进来了太多的居心叵测之人,就好像一个炸药桶一样,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城南,一座布庄,经营的是江东苏绣。
但是掌柜确是一个带着中原口音的中*人。
这一日,布庄以入货为理由,歇业半日。
而**人知道,在布庄的仓库之下,藏着一条通道,直接通往左侧的一个庭院里面的,这个庭院从布局上,仿佛夹在中间,却和东南西北都**关系,但是整体布局却**任何破绽,除非有人跳上去,才会发现,这里多了一个多余的庭院。
这里很安静。
一个青*盘坐,左右十余黑衣将士护卫。
青*正在翻阅一个个卷宗,这些都是刚刚送回来的卷宗,他正在找一些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末将拜见指挥使大人!”
布庄掌柜通过暗道,前来面见,见面立刻拱手行礼,非常恭谨。
“坐!”
青*头也不抬,淡然的开口说道。
“是!”
掌柜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查到消息**?”青*问。
“暂时**!”
掌柜回答:“但是查到了一个不算消息的消息!”
“说!”
“张燕!”